上回说到,王成带领队伍,面对石壁上的机关,已经准备慷慨赴死了。结果,忽然之间,这石壁上的孔洞却都神奇的重新被堵死。
王成说道,“难道这就是有如神助不成?”结果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王大人,非是神助,乃是老朽助你。”紧接着,随着一串脚步声,一个老头儿从对面的岔路口拐了过来,抱着肩膀,笑呵呵的看着王成等人。
王成对着老头儿打量了一番,不认识。只见这老头儿头戴巾帻,身穿布衣,小眼睛,一副花白的胡子蓬蓬然。一笑,眼睛便眯成一条线,顺带着皱纹堆满。
王成朝老头儿一抱拳,“这位老者,你我素昧平生,方才这机关,难不成是老人家您给阻止的吗?”
老头儿捋着胡子,呵呵一笑,“然也。此机关确是老朽所关。”
王成赶紧上前单膝跪倒,“王成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敢问老人家姓字名谁,王成也好知道向谁报恩呐。”
老头儿笑笑,上前扶起王成,“王大人,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老朽之名甚微,说不说其实也不妨事。既然王大人问起,那老朽便如实相告。老朽是这东昌府聊城县人士,本姓谢,我叫谢伯然。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匠人。后来,来到这落霞庄居住,老朽与大人还算有一段渊源呢。”
王成听了不解,问道,“这个,王成属实不知,还请老人家述说详情。”
谢伯然点点头,“当年,家父年轻之时,有一次被人请去做工,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路过一片密林,忽然碰上两头饥肠辘辘的狼,家父险些就要遭遇不测,可这时,尊祖父恰巧路过,见到此事,拔出腰刀,斩杀了两头恶狼,救下了家父。家父感恩不尽,要以钱财报答,可尊祖父坚辞不受。家父无奈,只好拜问尊祖父的名姓,尊祖父便说:‘若只问名姓,还可。我姓王,单名一个啸字。’说完,便匆匆离去。后来家父多方打听,才得知恩公是朝廷四品校尉,欲要上得门去拜谢,却被尊祖父拒绝,言称举手之劳,无需多言。家父后来娶妻生子,与我多次言说,务要永远记住,有朝一日,一定要报恩。后来我知道,尊祖父的贤孙任了朝廷的二品御前侍卫,所以想要找机会报恩。谁知今日,老朽听说王大人来到落霞庄,出了这许多事,如今要攻打这落霞宫,所以老朽急忙赶来,助大人一臂之力。”
王成听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有这么一段缘分。王成摆摆手,“老人家多礼了,祖父一生所救之人无数,却从不图报答。祖父也常教育我们,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举手之劳,莫要图报。所以老人家,此事不要放在心上。但王成此番前来,乃是奉太子之命,要铲除落霞庄的这群乌合之众,以上报朝廷,下安百姓。今番,这落霞庄的庄主韩崇谨,将东昌府知府孙明远抓了,就禁押在这落霞宫。这两位是东昌府的办差官,‘夺棍虎’肖敬,‘锦猫’庞晋芝。这迷阵的另一边还有太子的两位师父,皇上亲封的太子太傅,‘飞沙大侠’沙万里沙大人,与‘走石剑客’石千石石大人。还有人称‘一手银针镇河北,半部铁扇折燕邦’的‘小宋玉’江童,江灵修。我们几个为救孙知府,特来破这落霞宫。前几层都还比较顺利,虽然也有损失,但也算是攻破了。可唯独这第五层,我们是一筹莫展。这迷阵曲曲折折,我们本想分兵而行,结果却走来走去越走越乱,连我们来时做的记号都被打乱。再加上这石壁上出来的机关暗器,让我们损失惨重,本想就死在这条岔道上,结果老人家您及时出现救了我们,不知老人家,你可是曾走过这迷阵?能否为我们指点一二?”
谢伯然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王大人,此言差矣。老朽何止是走过?这迷阵原本就是老朽负责建造的。王大人先不要吃惊,听老朽与你慢慢道来。老朽方才说过,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匠人。当年这落霞庄的韩崇谨与屈玖松刚刚接手落霞庄的时候,把老朽请来,说是要建一个专门训练兵士反应能力的机关,老朽便答应了。此阵虽为老朽率人所造,却并非老朽设计。你道这阵是哪里来的?乃是东瀛人所设计,这韩崇谨与东瀛人向来有来往,便请来东瀛设计机关的高手,来设计了此阵,取名为‘天移阵’。这个东瀛人认为,我们所在的这个天下,是转动的,而且是围绕着一个不知名的星体所转动。就连我们脚下的土地,也是在转动的。所以,他设计的这个阵,将这些石壁与这平地连在一处,若是有人进了此阵,那么,此阵便会顺着一定的方向转动,连同着这石壁也会转动,我们置身其中,便感觉不到石壁在动。也就是说,我们看似朝着固定的岔路在转,其实我们所在的空间已经不同了。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即使做了记号,再回走来路之时,会见不到之前记号,那是因为路变了,你们所看到的石壁也就不是之前经过的石壁了。”
王成第一次接触这种概念,并不是很明白,“老人家,我虽然听不太懂,可却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说,我们看着这迷阵,像是一个整体,其实却是分成了好多块,我们在走的时候,每一块迷阵就会自行的改变位置,所以在我们走过后的身后迷阵,并不是方才所走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