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萎靡不振，一阵虚弱到极致的感觉弥漫在他心中。
他知道，只要再有一次，他引以为傲的七彩幻术就会彻底崩溃，若想要重新恢复，那需要他再次修炼不知多少年。
十万年，这已经是最保守的估计，而且还必须得是在星空魔海内。
七彩幻术修炼极难，只有星空魔海内雾气化魔般的独特之地才能成功凝聚出七彩幻术中白幻所属的结晶。
“不错不错，可以了，看在你小子很上道的份上，本魔就饶你一次。”就在神色萎靡的清厉，第十一次抬手点向眉心的一刻，如同戏耍般龇牙大笑中，传来了大汉的话语声。
这是他将清厉重新抓回此地到至今，唯一说过的一句话。
清厉身体一震，手指停留在虚空中，足足持续了两息时间才堪堪放下，目露一丝不敢置信之色，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这等关键时刻选择放自己一马。
抬起头，仔细看着对方眼神，再三确认对方的态度不似有假，他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白幻碎片虽然黯淡无光，可只要没崩溃那就有的救，只要他能够重新回到星空魔海，最多数月就可恢复光泽。
想到这里，他看向对方的目光露出一丝复杂，“前辈，既不杀，又不废，有事还请名言。”斟酌片刻，还是再次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之前他就问过一次，可对方却没有回答，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一次自己再问，对方应该不会继续选择无视自己。
大汉的目光斜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在中指的戒指上一抹，拿出一个三尺高的黑色大葫芦，嘴口朝下，仰天一灌，随着一道黑色水流从中倒出，一股腥臊到极点的气味弥漫四周。
即便以清厉的修为，闻到这股味道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可粗犷大汉喝的却是津津有味。
这黑色的液体也不知道是由什么东西酿造而成，看大汉连滴落在嘴角的几滴也不曾放过，清厉心中不由得开始猜测起来。
大汉足足喝了几息时间，才放下黑色大葫芦，刚要将黑葫芦放进空间戒指，就看到清厉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疑惑的样子。
他本不想理会，可眼珠子却突然转了几圈，便再次打开葫芦塞子，从中吸出一滴。
取出一滴黑色液体后，重新盖上塞子，宝贝似的模样珍重地将其放进了戒指内。
紧接着，在清厉满是难看之色的目光中，弹进了他的嘴里。
清厉发誓，哪怕打死他，他都不想喝这种东西。
可这个想法仅仅在他的脑海中持续了一息时间，下一息他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眼睛突然瞪大，目露他这一生从所未有过的惊骇，看向大汉戴着戒指的中指，那目光好似要吃人一般，更是露出一股极尽疯狂之感。
清厉想要杀人，他敢说，若非他自知自己不是眼前巨魔族大汉的对手，那么此时他已经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