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踩着高跟鞋晃到了门口,回头对艾薇儿微微一笑,“我走了,以后这店再出什么事,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哦,拜拜……”
她挥了挥手,一只脚刚踏出门坎,就听那位专家说:“张警官,群众举报的这件瓷器虽然属于高仿,但是却在瓶子底部特意造了一个“苏”字,这就说明,其本意是不想用来欺诈的,想来这店铺的主人应该是知道的,不然这么好的物件绝对很多人抢,不至于这店开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手。我想这应该是个误会吧……”
什……什么?误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瓷打了个哆嗦,她以为爸爸被抓,家里的铺子肯定不干净!怎么又是误会?她以为警察都来了,查封是铁板钉钉的事呢!
怎么突然……
她的脑袋“嗡”地一下,有点发懵!
苏瓷傻愣愣地站着,整个身子都定在那,眉头皱得死紧,眼睛瞪着,嘴巴大张足足能塞进两个鸡蛋!
她感觉浑身发冷,表情呆滞,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脸上的表情能吓死一头牛!
她突然回过味……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臭不要脸的!是你算计我!”苏瓷突然像条疯狗,疯狂地大叫起来!
“我杀了你”她气势汹汹、张牙舞爪,像是要杀人一样朝艾薇儿扑了过去!
那三名警官见这女人暴跳如雷,连忙上前将她制住。
苏瓷疯了一样,眼睛赤红!
她疯狂的挣扎,瞋目裂眦,“骗子!我要告你!我要告你!你这是欺骗!你这个表子骗了我”
而对面的艾薇儿却突然翻了个白眼,冷笑着指了指墙壁四角的摄像头,冷哧道:“嘁!我骗你什么了?这台机器可不会说谎!”
她一步步朝苏瓷走了过去,“苏瓷!你要签字的时候,我已经提醒过你转让金额改成了五十万!我骗你什么了?”
她走到苏瓷面前,用长指甲在苏瓷的额头上一点,“你为什么签字?用你自称聪明的脑袋好好想一想!”
艾薇儿冷笑,长指甲又是重重一点,“你是想把责任都推给我!是你自己怕坐牢,不想承担责任,是我逼你签的字吗?不是!是你自已像一条恶狗一样扑过来抢着签的!怎么?现在后悔了?你倒是聪明,警官说要查封铺子,你怕受牵连,立刻将铺子转让!警官说没有找到非法文物,你就要反悔?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王母娘娘!全天下所有美事都得让你一个人占尽?别人只能给你擦屁股、给你提鞋、替你承担风险!苏瓷,你脑袋里装的都是屎吧?少在这跟我胡搅蛮缠!赶紧滚回家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白痴”
将通宝斋的大门锁紧,艾薇儿坐进停在门口的红色法拉利跑车里,打火启动,车子迅速开出古玩街……
在一处安全的地方停下来,艾薇儿拿出电话,拔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喂苏韵,按你说的搞定了,你让我背的台词,一字不差的全当脏水泼她脸上了。你没看到她当时那表情……”
苏韵在电话那头轻笑,“监视器里,看得很清楚……”
“哼你倒清闲!运筹帷幄之中,还得让我这个马前卒替你决胜千里之外!”
苏韵止住笑,正经道:“一会儿,把帐号发给我。”
“嗯,好的!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不露面了,通宝斋的钥匙我会邮寄给你。期待与你再次合作。拜拜~”
咖啡店里,苏韵挂了电话,嘴角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似在嘲笑。
梁胖子看了这抹笑容,真是觉得格外刺眼!
难道自己……真栽在这小丫头手里了?
虽然不服气,但也实在是没办法,自己输了两次,再抵赖以后在圈子里没法混了。
当即,就打电话给圈里的朋友,约定晚八点在海景湾摆十五桌,正式磕头拜师。
苏韵坐在首席,笑得十分坦然,半点都没觉得尴尬。
梁一达(梁胖子)穿一身金黄色唐装,郑重递上拜师帖,在苏韵脚边跪下。
詹老好趣儿也来做了坐上宾。
大胡子是见证人,郑重其事地宣读了拜师贴。
台下来吃酒宴的玉石商人,忍俊不禁!这梁胖子往地下一跪,好像一个金黄色的大元宝,滚圆滚圆的……三十多岁的人了,年纪比那小姑娘大了近一倍,体重也得是人家两倍还多……
“师父?!”
“哪有脸喊得出口……”
“这个梁胖子啊”
“你说……他怎么就惹上这个小丫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