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凑齐后,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为了节约开支,七个人一共开了三个房间。朱悦自己住一间;王子仁,朱老板和戚小飞一间;钱永强等三人一间。
黄有才故地重游,心绪极高,邀请钱永强和李启明随他出去逛逛,欣赏古城的风貌。但这二人车船劳顿,又加上下午一阵折腾,感觉有些累,兴致不高,便没有同去。别的人,黄有才也不愿意搭理,便一个人兴冲冲地去寻找当初的记忆去了。
晚饭后,朱悦拉着戚小飞在房间里研究今天刚买的藏品,朱老板在旁边冷眼斜视。看到最后,说了句,“一堆垃圾”,转身怒冲冲地走了,顺手把戚小飞也拖出了女儿的房间。
朱悦不服气,拖着一口袋藏品,来到了钱永强的房间。
“钱老板,我听我爸说,你比较懂这些收藏品。麻烦你帮我看看,这些东西到底值不值钱?”朱悦把口袋放到钱永强的面前。
“首先声明一下,我可不是什么老板,我就是一个收破烂的!”钱永强把口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都倒了出来,当他看到地面上花花绿绿的各类所谓的藏品时,立马惊呆了,他小心地问朱悦,“多少钱买的?”
“一共三百来块钱!”朱悦满不在乎地说。随后,又充满希翼地问,“你好好看看,这些东西有没有特别值钱的,一共能卖多少钱?”
“一堆垃圾!”钱永强正沉吟着怎么把话说的委婉些,没想到一旁的李启明脱口而出。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看你师傅怎么说?”
“没有值钱的,都是普通货。拿到市场上卖,顶多五六十块钱,还不好卖!”钱永强挠挠头说,“为什么大老远的来买这些东西?”
朱悦非常失望,神色黯然,末了,她指着一个画轴说:“这幅画应该能值些钱。我看画的也不错。”
“不值钱的,”钱永强说,“你光看画的好没用,还要作者有名气,才能卖到钱哦!”
“我不信!”朱悦很失望,蹲下身,慢慢把东西收起来,装回口袋里,突然她的眼睛看到桌子上有一个差不多的画轴,她问,“你说我这个不值钱,你怎么也买了一个?”
“画跟画不一样,能卖钱的画,必须作者有名!”王子仁打开桌子上的画轴,愣了一下,“咦,这个作者也没听说过,你多少钱买的?”
“50块钱买的!”钱永强答道。
“这,这——按说这幅画也不值什么钱啊!”王子仁十分不解地看着钱永强问道,“是不是我没看出来这幅画值钱在哪里?”
“它真的不值钱!”钱永强苦笑道。
朱悦眼睛一睁,说道:“哼哼,还说我呢,行家不也会乱买?”
“你懂什么?这幅画是师傅是为了我出口气,白白花了50块钱买的!师父当然知道这幅画不值钱了,但他还是买了!”李启明想起下午的事情,眼眶不禁又有些湿润了,“后来,又出钱让我也挑了一幅,说留作纪念。我那幅放到车里了。”
“怎么回事?”王子仁问钱永强。
钱永强把下午的事跟大家简要地说了一遍。
“好,干的好。这样的人就得这样治治他!”朱悦鼓掌说到。此时她看向钱永强的眼光,竟然有了些钦佩的成份了。“但是你买第二幅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懂了。”
“留作纪念!”李启明一字一顿地说,这幅画虽然无名,也卖不到钱,但在李启明的心目中,是弥足珍贵的。
“意气用事,这钱是那么好挣的?”朱老板连连摇头,“我买了一大口袋东西也才花了二百来块钱!”
王子仁坐在一边,默不作声。戚小飞站在一边斜倚着门框,摇头晃脑,幸灾乐祸。
“虽然购买这幅画大多是意气的成份。但是——,朱老板,王大哥,你们过来看看,我感觉这幅画有点蹊跷。”钱永强把画拿到灯下,指着重影的地方,对他们俩说道。
“没有什么啊?”朱老板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摇摇头。
“我也没看到什么异常之处。这就是一张普通的画啊!”王子仁看着钱永强不解地问。“这幅画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你给我们讲讲。”
“神奇不敢说!王大哥,你仔细看一下这儿。”钱永强指着画子铃印处说。
“有重影,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来。”王子仁说,“我没猜错的话,这下面应该还有一张字画!”
“复裱?”朱老板吃惊地说,“以前光听人说过,我还没有见到过!”
李启明说:“朱老板,你又不是搞字画的,没见过很正常!”
朱老板说:“我虽然不是搞字画的,但我在这一行里也快三十年了,耳闻目睹的稀奇东西比你们要多一些。”
“对!”钱永强冲朱老板点点头说:“我下午也发现了端倪,又加上那个老板欺人太甚,便把它买了下来,打算回来好好研究研究。”
王子仁说道:“如果是复裱,那就厉害了,普通的字画没有人会复裱,只有非常珍贵的字画,或者主人十分喜爱的字画才拿去复裱!”
钱永强找来了刀片,尝试着把上面的画揭掉。
画子虽然裱糊的不是太好,但还是花了一点时间,才把印章处挑开。
王子仁看了一眼下面这幅画的铃印,不由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