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鱼一愣,慌里慌张的连忙也给钱永强跪了下来。
“使不得啊,钱老板!”张鱼扶住钱永强,用力把他往起托。钱永强纹丝不动,对张鱼说道:“对不起!”
“怎么,还要拜把子?”钱打铁在床上吃惊地看着儿子,大惑不解。
“舅舅,我相信你说的话!”钱永强尴尬一笑,问道,“我喊你舅舅,你不反对吧?”
“怎么会呢?”张鱼感动地说道,“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你喊我舅舅,是我高攀了!”
“舅舅,咱们都站起来说话!”钱永强扶起张鱼,两人同坐在一条凳子上。
这时,有人把张鱼的那把杀猪刀拿来过来。钱永强拿着刀,仔细端详着,又用指纹试了试刀口的锋利程度。
这是一把异常锋利的尖刀!张鱼在刺向钱打铁的一瞬间是手下留情了。无论换成谁,一个成年人,用这把刀刺人,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伤口。而钱打铁的伤口很浅。这足以说明,张鱼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看到钱永强对着刀沉思,张鱼担心他埋怨自己用刀捅了他的父亲,连忙说道:“我不应该用刀的,钱老板,你惩罚我吧!”
“儿子,那是凶器!”钱打铁看到那把杀猪刀,心生恐惧,对钱永强说道,“收好了!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拿着去告他!”
钱永强拎着刀,慢慢走近钱打铁的床前,他的脸始终阴沉着,这令钱打铁浑身不自在。
“你小子要干什么?”钱打铁看到儿子用一双愤怒的眼睛盯着自己,手里还握着一把刀子,刀尖上还留有他的血渍。
“你做了缺德事了,居然还如此心安理得!”钱永强用刀尖挑开钱打铁腿上的绷带。
钱打铁看到腿上又开始流血了,痛的哇哇直叫。见此情景,王子仁和黄有才连忙上前把钱永强拉开。黄有才又把钱打铁的绷带重新绑好。
“你个逆子!”钱打铁骂道,“想整死你爹啊?”
“人在做,天在看!”钱永强怒道,“你就等着报应吧!”
“能有什么报应?”钱打铁不以为然地说道,“再说了,我们是自愿的!”
“我们是自愿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任美春出现在了门口,她没有丝毫的羞愧,昂首挺胸,径直走向钱打铁,悍然说道,“这事跟别人没有关系!”
“你个臭不要脸的!”张鱼这时也豁出去了,他冲上去想打任美春,被任美春瞪了一眼后,便止步不前了,只在原地摩拳擦掌。
他知道就凭自己,不拿家伙,和这个娘们单挑,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任美春毫不在意别人斥责或者不耻的目光,大剌剌地坐到钱打铁的床边。
“怎么样,还痛吗?”任美春柔声问道。没想到这悍妇也有柔情的一面。这令在场的人都很诧异。
“痛啊!”钱打铁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看起来确实痛苦难耐。
看着两人无所顾忌,当着这么多人面,大秀恩爱,钱永强感到一阵阵恶心。他连忙从屋里冲了出来。其余的人也陆续从屋里走了出来——张鱼是最后走出来的,一脸的失魂落魄。
王子仁把黄有才拉倒一边,问道:“这事怎么处理?”
“我哪里知道怎么处理?”黄有才挠挠头皮说道,“超出我能力范围了!”
“唉,你啊!”
“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黄有才看着钱永强万分为难的样子,说道,“早知道有这种事发生,打死我也不要他们夫妻俩啊!”
两人看
到钱永强一个人往外走,只好在后面紧跟着。
走到收购站外面,钱永强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对黄有才说道:“等会没人的时候,你把这钱给张鱼!”
“不用吧?”黄有才说道,“我想办法让他和那个不要脸的娘们滚蛋就是了!”
“不要!”钱永强说道,“这事不怨张鱼,如果撵他们走,其他人会不服气的。我们也对不住自己的良心!”
“唉——”王子仁又是一声长叹。
钱永强把钱放回包里,说道:“我还是亲自给他吧。其实这点钱,对于他受到的委屈来说,算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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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永强回头把张鱼叫到一边,把钱给他。起先张鱼死活不要,只求钱永强不要赶他走,给他一碗饭吃。
“舅舅,钱你收下,以后说不定能用上!”钱永强说道,“我跟你保证,只要我的企业不倒,就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
张鱼含泪收下了钱,对钱永强千恩万谢。
“其实,应该说感谢的是我!”钱永强说道,“我现在真的很头疼,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要不就算了!”张鱼蔫蔫地说道,然后把头垂的很低。
钱永强回到家后,看到母亲和两个阿姨正在客厅看电视,声音开的很小。便想不惊动她们,悄悄上楼。
“悦悦刚睡下!”母亲轻声说道,“吐了半天,一点东西都吃不下!”
“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钱永强焦躁道,“大人孩子都需要营养啊!”
“有什么法子?”一个阿姨说道,“吃什么吐什么!”
“我上去看看。”钱永强说道。
“你还是让她睡一会吧!”钱母说道,“她睡着了,可能比醒着好受些。我们也安宁些。”
“我去给她买些营养品!”钱永强说着就要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