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禁卫军来了!”
“什么情况?”
“那是……龙武军护国军的家眷!”
“皇室朝臣?全来了?”
“……”
晨风小筑大门外,不知是谁高喊了声,便见远处浩浩荡荡的足有上千全副武装的天武禁卫军强行分开了拥堵的人群。
走在禁卫军中间最前方的是一个手捧一道圣旨的太监,身后跟着整个大风皇朝的百位朝臣,最后方是那一万多护国军的家眷,皆是披麻戴孝低声呜咽着。
看着这一幕,隐藏在人群中的洛彦安排的那些人,顿时冷笑了起来。
大风朝臣携以皇主圣旨,再以受害者家眷要挟,如此形势逼迫下,他们倒要看看这血狱修罗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当如何逃避罪责!
一路行至府邸大门前,待那太监站定,身侧两名禁卫军齐齐上前一步,同时朗声高喝道:“罪臣之子洛凡,前来接旨!”
此一刻,围观的数十万武者以及数百万百姓尽皆安静了下来,不论是在屋顶之上,围墙之上,还是在街道拐角,所有人的目前齐刷刷的看向了晨风小筑的大门。
不多时,晨风小筑大门缓缓打开,胡铭仙缓步踏出,站在门前石阶上,淡漠的扫视了众人一圈后,冷冷俯视着下方的太监。
“大胆!见圣旨如见皇主,你一个罪臣之子,还不速速跪下接旨。”
见胡铭仙站定不动,那太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娘里娘气的指着胡铭仙呵斥道,那尖锐的嗓音甚是刺耳。
“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打你都脏了我的手。”看着那太监,胡铭仙嗤笑道:“要念,你就快点,不念就给我滚,懒得杀你。”
“你……”
那太监被气的浑身发抖,还欲出言呵斥,却被身后的一朝臣给拦了下来,示意他不要浪费口舌,正事要紧。
“哼”那太监气的冷哼一声,随即展开手中的圣旨,宣道:“罪臣之子洛凡,无故屠戮我大风皇室十万龙武护国军,罪该万死……”
待那太监一股脑的念完自己所有的罪名后,胡铭仙面无表情道:“说完了,就滚回去吧。”
“你……”
三番五次被胡铭仙噎的说不上话,那太监气的胸膛起伏,气息不畅。
眼看着无法再刁难胡铭仙,身后一朝臣上前一步,道:“洛凡,你身为前太子洛尘风之子,当以皇室尊严为重,既是侥幸活了下来,就该隐埋名,何必回皇都搅动这般风云?
而又后屠杀十万龙武护国军,至今对其家眷无任何歉意,如今又惹得这皇都内人心惶惶,民不聊生,你究竟意欲何为?
皇主定你罪名,也是为了给这些家眷们,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以彰我大风皇朝皇恩浩荡,你若就此认罪伏法,念及你之身份,皇主定会法外开恩,饶你不死,你莫要在顽固了。”
“你问我意欲何为……”
环视四周,胡铭仙深深呼了口气,而后一步前踏,恍若神龙昂首,一股无形龙威轰然而出,竟是慑得前方千千万万之人尽数后退了数步!
此一幕,顿时让数十万武者齐齐心头一颤,只觉这血狱修罗比初见之时,又强大了数倍!
一步踏定,胡铭仙声若龙啸,冲着那些家眷,道:“我且问尔等,龙武护国军为谁所建立!”
然,慑于他之威势,一时间,在场所有人之中,竟是无一人敢答话。
“哼!”
如怒龙咆哮,胡铭仙冷哼一声,道:“我父洛尘风亲手创建龙武三军,我父便是他们的君王,不管任何理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既为君王,纵是无故让他们去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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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又如何敢不去死?
而今,尔等家眷,屡次三番拦我去路,谩骂斥责于我,我本可就地将尔等斩杀,可我不屑于此,只念尔等能够自知。”
听闻胡铭仙一番长辞,那家眷之中有人强提胆气,斥骂道:“纵是你为王上,可此等行径,与那暴君又有何异!”
“不错,你这等行径与暴君又有何异?”
“说的没错,纵是你是王上,也不能如此滥杀无辜!”
“没错!”
“……”
顿时,那些围观的武者与百姓们,似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般,齐齐高喝,声援那些家眷。
“无辜?!”
嗤笑一声,胡铭仙体内龙威浩荡而出,以一人之力压过百万声浪,冷笑道:“不错!十万龙武护国军当然是无辜的,可是尔等可知,我刚从落日山脉中出来,那十万龙武护国军为何于洛水城西围困于我?
我看尔等是无知,也罢,今日我便说于尔等。
当日太子洛彦下令十万龙武护国军截杀于我,违令者,满门抄斩,我若是逃,将士也好,家眷也罢,无一人能幸免于难,唯有我将他们全是斩杀,才能保得众将士家眷一命。
如今,众将士以命换得尔等家眷苟活,尔等却甘愿沦为奸人利用工具,我不杀尔等,便是念在十万将士的赴死之心。”
“什么?竟有这等事……”
“倘若此事是真,倒也能解释的通,为何你能避开,却不避开了……”
“这……”
“怎么可能……”
“仅凭你片面之词,就想诬陷太子殿下,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不错,你区区一个私生孽子,怎能让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