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榭上,立着一男子,白色的袍子随风飞扬,高高竖起的丝在风中肆意飞扬,大宽袖吹的呼呼作响。
我缓缓把头搭在他的肩上,身下的城已归于寂静,仅有几声狗吠衬得夜如斯空旷,嗅着阵阵清香,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好安心。
如果这一刻能成永远,我宁愿只做一缕幽魂,看他俊美面孔,轻抚上他的胸口,感受那里传来的生命气息,蓬勃有力,让我期盼那里有我和他一起跳动。
他遗世独立的让人心疼,衣服太过宽大,难道他不冷吗?我想紧紧拥住他,可是双手硬生生穿了过去。
望着双手呆愣住,他是我命中的握不住,碰不到。
一丝绝美凄然的笑滑过嘴角,既然我握不住也碰不到,那就让我陪你一起临风而立,看世间浮华。
我和他相向而立,让自己和他重叠,仿佛维有这样才能心心相印。
微阖眼,静默。
尚云初负手立于台榭,看向黑黑的夜色,总感觉莉莎就在附近,垂下眼帘,屏住呼吸,莉莎的气味在鼻尖回荡,伸手去抓,手指的微凉直指心口。
只是看她笑,看她和别人交谈,就算她处处躲着自己,却也欢欣不已,却不自知。
等到自己有了知觉,她却也安静下来,不能躲自己,不能冲自己的背影笑,不能因自己伤人的话而垂泪。
大风迎面而过,她仿佛就在这风中,遂微微侧。
风停,尚云初急急的睁开双眸寻风,在台榭上毫无头绪的追寻,一如追梦的痴子。
忽而,只一瞬间,仿佛听到不同心率的心跳在体内跳动。
定定的立身,轻轻拂上胸口,眉眼微弯。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微阖眼,静默。
别无他求,只愿这一世相依相伴。
屋内星星烛火下坐着一娇人,微颦黛眉,眸子深远而迷惑,顺着眼神望去,一个布娃娃。
霓裳细细思索着那日下盅的情景,明明是自己看着她喝下茶的,药也是自己喂她吃的,噬骨钉也是自己放的,可为什么就没有作用了呢?
要知这噬骨钉不仅仅是放置于体内便可,那日的茶水里有噬骨粉,可让其效果添上一倍,且需此人活络筋骨,钉才会趁毛孔打开,骨骼热之时驻于体内。
过了寒冬,那钉便与肉身结为一体,在这期间,此人如若得爱,便会使其意志薄弱,那时方可控制得了,而霓裳桌上的娃娃就是用来操控那肉身的。
有了这些她便可以接着罗莉莎可以亲近尚云初的当刺杀尚云初,如果尚云初反击,那死的也会是罗莉莎,怎么算都是双赢。
难道?霓裳心中一顿,拿着娃娃的手有些欣喜。
应该是此没错了,肯定是她并未得到真爱,才会使噬骨钉无法突破其思维禁锢,直至昏昏欲睡。
找到这个突破点,霓裳计上心来。
拿出两根乌木针,在其上刻字:爱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