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轩以为她要那个,于是爽快的说:“这个没问题,本官要你把前天见到的情况如实说出。”
宇轩鄂了一下,说:“草民不知大人在说什么。”
“看来宇老板并不真心想去改善这赌场嘛,那本官也不打扰了,告辞!”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刚转身,就传来宇轩急促的声音:“大人且慢,大人,请先坐下,有话好说。”
慕容洁转会头,一本正经的说:“请宇老板考虑清楚确定会满足本官的要求,否则不必浪费大家时间。”
宇轩思索了一会,最后终于无可奈何的说:“好吧,大人请问,草民一定把自己所知的都告诉大人。”
看到他肯定的表情,慕容洁于是又走回椅子上坐下,问起当天晚上的事。果然,她的六感还是那么准,宇轩当天晚上确实见到一些东西。
原来那天晚上李坚真的来赌场找过赵某,而且他们还在赌场后面的茅房门口生了争执。原来,赵某一个多月前曾经跟李坚借过五十两银子,当时答应了一个月后双倍偿还,前几天正好到期,李坚开始向赵某讨债,但赵某身无分纹,根本不能依期偿还。
宇轩还说,看当时的情况,李坚最近好像在钱财方面遇到麻烦,急需一笔钱,所以才那么急着向赵某追债。
当时宇轩正在另外一间茅房解手,他把整个经过都看在眼里,但他不出声,也不出面劝阻。毕竟双方对他来说都是客人,触怒或者得罪任何一方都无好处,这种吃力又示讨好的事,一向认钱不认人的宇轩才不会做。
宇轩还说当时赵某的态度异常恶劣和无赖,是他自己该死,他不但拒绝还钱,还在恐吓和侮辱李坚,离开的时候还朝李坚说了句:“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没钱还了,你真想不开就跳进茅坑里吧。”说完还蔑视了一下李坚,然后一边哼着歌一边朝外面走去。
而满腔怒火的李坚看到那痞子样的赵某,脸上顿时涌上一丝不甘与狠毒。
故事还没完,宇轩觉得最厌烦的事,却偏偏再次让他碰上。宇轩从茅房出来后,在赌场呆了大约半个时辰,突然身子感到很不舒服,于是交代赌场的伙计,自己提前回家,他平时喜欢独来独往,为了抄近路,他走那条僻静的巷子,这条巷子因为比实窄,又比实偏僻,平时夜里几乎没人经过。
当他刚走进那条巷子时,看到前面有个人手持匕,使劲的朝躺在地上的人猛刺,刺了几下后,地上的人慢慢停止挣扎,四脚伸直,持匕者见地上的人没气了,才回过神来,惊恐的从他胸口拔出匕,慌慌张张的看了一下周围,才跌跌撞撞的朝前奔去。
躲在墙角的宇轩这才走了出来,借着月光,他肯定刚才那个持刀者是李坚,他轻轻走近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的人,看到两目大瞪的面容后,他立刻明白过来!原来李坚真的杀了赵某!
原本他想去报官的,但想起赵某一贯的劣行,还有他刚才在茅房门口的嚣张,最主要是怕影响到自己的生意,便找算当作没看到这回事,于是调整一下心情,朝家方向走去。
就是这么一回事,其实慕容洁也猜到百分之百是李坚杀死赵某,但无凭无据,又无人证,即使可以模拟到整个案经过都没用,因为凡事都要讲求证据!即使在现代,即使明知那个人是坏人,如果无真实证据,也不能抓他。
现在终于找到人证了,只要宇轩到时肯出堂作证,那就肯定可以让李坚落网,赵某虽然该死,但李坚杀人却是事实,杀了人就要偿命。
宇轩答应了到时会出堂作证,所以慕容洁也遵守诺言,教了他一个最简单的赌博样式——“幸运骰”,因为正好他们赌场有“玩大小”那个骰子,可以拿过来用。
开始的时候,慕容洁先跟他讲解了玩法,然后示范一次给他看,宇轩果然是个聪明人,对赌博很有天分,他认真的听着慕容洁的讲解,仔细的看着她的示范。
很快,他便掌握了基本规律和玩法,然后跟慕容洁玩了起来,虽然每次都是他输,但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他刚接触这玩意,而慕容洁又是逢赌必赢的高手,他能作为对手跟她玩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临走的时候,一向傲慢自大的宇轩脸上一次露出崇拜的神情,他把自己的住址和平时活动时刻表都写给了慕容洁,说她随时可以来找他,有机会继续切磋,而且希望慕容洁能再教他其它样式,最后还利用赌场股份来利诱慕容洁。
慕容洁听后,笑而置之,说这次只不过是场交易,她暂时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叮嘱宇轩一定要记住他的承诺,然后跟他告辞,带着邪邪在他不舍的目送下离开赌场。
回家的路上,邪邪担忧的说万一那个宇轩到时食言不肯出堂作证怎么办?慕容洁很肯定的回答他说宇轩到时绝对会出现,因为她知道宇轩要的不仅仅是“幸运骰”这个玩意,看刚才那情景,他想从她身上得到的还有很多。
回到别苑,天已经全黑了,下人早已准备好膳食,慕容洁与邪邪用过膳后,都各自回房休息。奔走了一天,慕容洁随意洗了一个澡,然后习惯性的走到窗边,静静的看着外面的荷塘,好一会才回到床上躺下,渐渐进入梦乡。
荷塘对面,有个黑色人影一直伫立着,如子夜繁星般的眼眸紧紧盯着窗口边的身影上,直到那张俊俏淡定的面容消失,屋里的灯火熄灭后,他才缓缓转身,施展轻功,飞出别苑,朝皇宫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