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平之话后,群豪中几个站位靠后的便转身直接出去了,而剩下的也都十分意动的看着祖千秋和老头子二人。老头子见祖千秋又晕了过去,便二话不说,抱起祖千秋飞快的奔出门,后边跟着‘桐柏双奇’和游迅,剩下的群豪自然知道如何自处,当下有多快闪多快,没一会便走了个干净。
其中一个身材矮小,但被林平之点了名的汉子也想跟着人群混出去,但林平之的那些手下老早就在盯着那些被点名的人了,看到他还抱有侥幸心理,不用林平之吩咐,当下便一阵弩箭射过去,不光将那个汉子钉在了地上,还射死射伤几个靠近的。对面的人立刻高声喧哗了起来,众人纷纷张口大骂那些混在队伍中的,还有几个直接出手,将三两个被点名的倒霉鬼推回了院子。
一阵鸡飞狗跳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之后,对面除了几具尸体,便只剩下十多个哆哆嗦嗦,提心吊胆的汉子和兀自站在场中的张夫人。这些人脸色都有些白,在见识过林平之的狠辣手段和高明功夫之后,由不得他们不胆战心惊。尤其是林平之那根本不把人名当回事儿的性格,更是他们恐惧的源泉。虽然林平之口口声声的说不要他们性命,今天不再杀人,但他们还是被自心底的恐惧笼罩,感觉从来没离死亡这么近过。
见场中那些个差点就要尿了裤子的‘好汉’,林平之感觉一阵没趣,厌烦的说道:“一人留下一支手就滚蛋吧,不愿留部件的拿五百两银子赎也行。”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如蒙大赦,虽然五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但相比今后讨生活还要用到的手却不值一提,一只手虽然连心,但相比于小命,却也显得不再重要了。有几个似乎是门派头目的家伙身上带着银票,当下便争先恐后的给林平之送钱,白二上前挨个点过,然后便对交过钱的点头示意可以滚蛋了。
交过‘买命钱’的扬头挺胸就要出去,而那些没钱的则赶紧拦住有货的家伙,半是商量半是威胁的借钱,最后大多弄来了买命钱,然后又乱哄哄的跑出去。张夫人交过钱后,恨恨的看着林平之,心中诅咒着,嘴上却不敢再骂,生怕再惹出事端,最后一跺脚翻出了院子。到是有两个汉子十分倒霉,自己身上钱不够,别人的钱也都借了出去,咬咬牙,就准备硬气的砍掉一只手来抵偿。
林平之看到两人分别在地上捡起一柄钢刀,站起来呵呵一笑道:“你们二人倒是个汉子,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着我混?”说着双腿连环,分别提出两颗石头子,一颗十分准确的打在略高的汉子手上,将他的钢刀打落在地。而另一颗则有些悲剧的打在略矮那人的肩上,让林平之暗中翻了几个白眼,决定回去练练暗器。
那两人对视一眼,便同时单膝跪地抱拳道:“多谢公子开恩,小的愿听从公子安排。”
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天色和摇曳在微风中的火把,林平之开口道:客栈休息一晚,准备明天血洗信阳城,打响咱们反击的第一炮。”
众人齐声应是,纷纷跟在林平之身后。王镖头紧紧随着林平之走出院门,嘿嘿笑道:“公子,咱们的第一炮已经打响啦。公子今晚挥手间便灭了信阳帮,更是独斗数个左道高手而完胜,想必过不了多久,公子的大名就会响彻大江南北啦。”
林平之哼笑了一下,笑道:“是么。”
王镖头接道:“那是肯定的,就凭公子今天的话,就凭公子敢于以一己之力独斗整个江北邪道,那些邪派中人也肯定会又佩服又害怕呢,公子这气魄,啧啧。”
白二也难得露出笑容,在旁边凑趣道:“公子武功高强,人又生得俊俏,更兼身家无数,还是名门大派的高徒,气势庞大霸气无双,嘿嘿,我真想不到那些邪派的人会给公子按个什么名号?”
林平之被这些肉麻的话说得直摇头,瞪了两个马屁精一眼,缓缓的道:号?他们若是顺我的意思便罢了,若是还妄想与本少爷对抗,那咱们就一直杀下去,杀的他们闻风丧胆、望风而逃,杀的他们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杀的他们连提少爷我的名号都不敢提及。”
这一通话下来,又让王镖头马屁如潮,摇头晃脑的道:“少爷就是比咱们有气魄啊,不过少爷身后有五百万两的银子做后盾,更有源源不断的金牌打手撑场面,那是必然可以将他们都打服了,杀怕了的。”
林平之斜了他一眼,半真半假的道:“五百万两是有的,不过那是你们总镖头准备在情况大坏时,带着咱们全家下南洋出逃的棺材本;金牌打手也是有的,不过都是临时招来,去应付南方各省渐乱的局势的,而且他们的弓弩配备情况很差,也玩不惯这些高级货色。”
王镖头差点当场傻眼,心里不断叨着‘空城计’,‘空城计’。白二看到他的傻样,嗤笑的摇摇头,拽了他一把,让他跟上林平之。王镖头看到仍然从容淡定的林平之,和他嘴角的那一抹神秘微笑,只觉得林平之越高深莫测,不敢继续乱想,紧紧的跟在了林平之的身后……
清晨的阳光透过纸窗照入屋中,林平之草草的吃了早饭,便开门出了屋子。林平之的屋子是有间客栈后边独立院落的主屋,他屋子的门前是一个颇大的广场,再过一进便可以出门。此时院中满是他手下的那些腰挂金牌的打手们,这些人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是切磋武艺,或是做着锻炼,或是在擦拭保养弓弩,或是挤在一起吹牛打屁,小小的场地中喧闹无比。看到林平之出来,众人齐齐起身行礼,同声道:“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