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两个未成年孩童,女孩儿手里拿着东西,男孩儿要看,手里有东西的女孩儿,就不让他看。
她把另一边脸转过去。
他拉着她的手,想把她身体扭过来,让我看一眼,只看一眼--她在他怀里挣扎:不吗--不让看--就不让--
在相互拉扯时,他几乎把她整个抱在怀里,猛然间想起这样不妥,才放开搂着她的胳膊:
好,我不看,其实--其实--人长得怎么样,并不重要,关键是人心,心里有没有慈爱,有没有善念。
他做起法术,在心里默默感知她另一边脸的情况,他脑海里闪出一个闪电烈火标记。
烈焰焚天教?怎么会?
得到这个印像他大吃一惊:你师傅?他是烈火教的?
好像是吧,她没说过她是什么教,只是传我功法,让我再不受人欺负,让我能够自己养活自己。再说,她都死了好几年了。
你师傅是个女的?冷风再次大吃一惊。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是人?我师傅说:女人更得自重,女人更得能自己养活自己,能保护自己。她并不接他的话:师傅死后,我就离开那个地方,按师傅所嘱,来到千里之外,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我给你说这么多,你也说说自己罢!
他才想起听了她的身世,而自己出言并不多,于是简单说了自己八岁失去父母,随老僧流浪,后来上学,后来进入神仙谷。这九年来的艰难历程。
你是孤儿?没看出来,从你俩骑的马,还以为你们是官宦子弟或富家子弟。
冷风解释:那马是高昌国主送的,我用所学,帮他打胜一仗。他为了表示感谢,送我们两匹好马。
这块金子也是他送的?
冷风不能说金子是石头变的,只能点头承认。
二人越说越投机,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冷风给她讲起自己在武校时的一些有趣的事,连和赵大力,和王钱来打架的事也说了。
谈话期间,她站起来替他换了新茶,又加了几次水。
说得高兴,几乎忘记此年经年,今昔何昔。
忽然,冷风心中感知,寒剑在外边大声喊他。
菁菁也笑着说:你的同伴来找你了。
冷风恋恋不舍,不得不站起来告辞:多谢你的茶,多谢你的点心。多谢款待。请留步,告辞了。
菁菁站起来送他,更是有些恋恋不舍:该我谢你,这多年来,除了师傅,没人和我说这多话。
站在他面前,他才感到菁菁身材好高,看似弱不禁风,杨柳依依的样子,她的头顶竟到他的眉梢。
发现他盯着她看,她不由得头微微低下,转身从旁边衣架上取下一个黑色纱巾,披在肩上。顿时,她的身体又变成虚影。
这就是你的法宝?他心中起疑,伸手去触碰她,却摸了个空,明知道她就站在自己面前,却就是摸不到,才知道那法宝果然名不虚传。
见他心里急,她重新摘下黑纱巾,抓在手里,她再次站在他面前:我习惯了出门披纱巾,请别见怪。
只在这里坐了短短几盏茶工夫,他竟然有些不想离开,如果不是寒剑在外寻他的话。
她哪里让他留恋?坐了许久,连她长的什么样都看见。就好像两个人在隔空交谈。
他只能听到她的声音,是她的声音吸引了他?也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