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一说,菁菁和蓝蓝都相当失望:师傅,照你说来咱们就没有一点法办法了?就眼睁睁看着他为非做歹,得不到惩罚?
小丫头们,别急。冷风说:这事急不得,容我好好想想,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最好能一劳永逸解决这个叫岩攀的土司。
不远处就到了集镇里,他们走进镇子,先找旅店休息,把淋湿的衣服晾干,换上干爽衣服,然后出来找地方吃饭。
菁菁身上的黑衣服湿透了,她只能换上一身白色的衣裙,冷风发现,菁菁穿白衣比穿黑衣要美多了。不由得多看出几眼。
三人刚走进一家饭馆,蓝蓝就发现了冷风的异常举动,他这会儿表现的有些心不在焉,她不由得打趣说:哟,怎么?师傅喜欢上女弟子啦?追吗,大胆追--近水楼台先得月。
冷风脸一板:大胆,胡说,不许和师傅开这种玩笑。
见冷风眼神不对,她止住了声音,一吐舌头:不就是开个玩笑吗?看你眼睛瞪的,不说就不说,我不说就是了。她再不说话了。
师傅你看,那个人,那个乞丐,多可怜。菁菁顺手一指。冷风看见,果然,在饭馆门前不远处,有一个乞讨者,面黄肌瘦,走路不稳,明明是饿的,却只向人伸手,并不出声。
冷风再仔细看,发现这人与众不同,虽然蓬头垢面,却看得出相貌端正,鼻直口方,虽然落魄,却一脸正气,足见该是个读书人出身。
一个读书人,却如何浪落到这里?竟然沿街乞讨?
冷风站起身,出门,慢慢走过去,开口问道:
先生哪里人氏?如何来到这里?
那人见有人问,只是低下头:回先生问,我是河南开封人氏,因来此处寻亲不遇。回去遭了劫匪,身无分文,故此流浪乞讨。
冷风听声音知道自己判断无误,于是向里邀请:
我们要了一些菜饭,咱们共进,然后再谈别的,不知肯赏光否?
那人道谢之后,跟了进来,跟店家要了些热水,那人简单洗了头和脸脖子,立刻看出相貌果然不凡,于是在冷风对面坐下。冷风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人饿极,再不客气,风卷残云般,大吃起来。
看样真是饿坏了,中间冷风又要了几样肉多的菜,专推在那人面前,让他多吃。
他吃了一回,差不多了,才放慢吃饭速度,边吃边和冷风聊了起来,他说他叫周云轩,从小天资聪慧,过目成诵,家乡河南有名的神童,十七岁中进士,后来当了五年知县,口碑相当不错,上边也赏识,本来可以青云直上,再升一级。
就在这时,他的恩师,本朝刑部尚书出事了,刑部尚书联合几位官员上疏弹劾国师,遭到国师猜忌,恩师入狱,后来全家流放滇南,他为恩师申冤,也因此受到牵连,知县也被免职。
一年前他离开家乡来这里寻找恩师一家,谁知恩师一家下落不明,多方寻找也找不到,只好回去,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劫匪,被洗劫一空,身无分文,只能沿途乞讨。
周云轩感慨的说:这一路上劫匪也太多了,可以说是寸步难行,躲也躲不过来,绕也绕不过去。藏在头发里的一点碎银子也被翻走了。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民众恶刁,官方也有责。冷风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大块银子:这是一点小意思,你拿上做路费吧,只是别再让劫匪抢去了。
周云轩千恩万谢:多谢小恩人,只是不知道恩人姓甚名谁?今后怎能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