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辇里,淑妃激动得满脸通红,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她拥着身边的王爷,顾不上还有四位美人陪在身边,只要离开了两位黑衣女孩儿,她就不怕,她就敢和王爷调情,向他献媚。
爷,好久了,你都没宠幸过奴家了。纤纤素手搭上王爷肩。双眸脉脉,含情凝睇。面上满是企盼。
冷风装做没听见,只顾从车窗望出去,看着两侧街景。
车辇停在吕家门前,街道两边全是看热闹的街坊和行人,吕家老老少少跪在门前迎接他们到来。
冷风没想到场景会如此隆重,也不要人扶,轻轻跳下车,连忙上前拉起淑妃父母,然后让卫士从车上搬下带来的礼物。
从车上卸下礼物这会儿,不说吕家父母,街坊邻居,过路行人,就连淑妃也看得呆了,从车上搬下来的礼物,有一人多高的珊瑚,比桌子还要大的玳瑁,最让人惊奇的是,还有一尊两个人搬不动的金佛,多人动手才搬进屋里。
激动得淑妃挂在王爷胳膊上,昵昵喃喃,一付小女儿形态:
爷,你在哪儿搞来这许多贵重东西--你太让奴家惊喜了--
最让在场所有人惊讶的,是从车辇上轻轻跳下来的这个王爷,身高奇伟,容貌俊朗,阶下芝兰,亭前玉树,品酒仙池,常赴瑶台,扶摇九天,初现月下,莫非仙人下凡?
果真王爷与凡人并不相同。
进得门来,他环顾四周,屋顶陈旧,室内普通,才看出,吕家日子过的很平常,顶多算得上中等。
虽然比刘禹锡笔下的陋室略强,也稍显寒酸。
你平日不接济他们吗?他悄悄问淑妃。
淑妃也看出娘家日子过的不强,只是有些难过的说:我想接济,可是我的月钱就那几个,还不够我自己花的,难哪--
转眼,她的爹妈又跪在面前:给王爷叩头了,小民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千千岁。
冷风最受不了这一套,连忙扶起:快快请起,我怎受得如此大礼,快快坐下,你们父女好久不见,你们说说话,就当我是空气,好啦?
说得大家都笑了。
原来吕父是城防巡检司一个都统,还是女儿嫁给王爷后才提拔的,官不大,俸禄也少,勉强够一家人吃饭。
吕父一家并不敢拉着女儿一边说话,他们全都陪着王爷,看着王爷脸色,小心翼翼说着话。
淑妃顾不上人多害羞,趁机和王爷秀恩爱,用手扒瓜子,把瓜子瓤塞在王爷嘴里,再用手里的帕子为王爷拭去嘴边飞沫。
门帘后边,淑妃的两个小妹挤在一处,悄悄看着姐姐和这个俊朗的姐夫调情。
后边饭准备好了,吕父请他入席。
我要先给爷更衣,说罢淑妃拉着冷风进了一间屋里,为他换上吃饭的衣服:爷,你好久没宠幸我,是不是嫌我老?
她为他换衣,手揽着他的腰,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的脸。
怎么会,你也不老,才二十多岁,怎么会老?
别糊弄我了,你碰也不碰我一下。我就猜出来了,你是嫌弃我们,我有两个小妹,一个十四,一个十六,你刚才看见了,她们长得不比我差,还没开过苞,比我鲜嫩的多,就把她们都给你吧。
只想要你以后对我再好一点。她把脸贴上他的胸膛。
休要胡说,不可乱来,她们都要嫁人的,你可为她们找个好人家。
接下来,却让冷风大吃一惊,原来吕父请来几个陪客,是他的同事,其中竟然有赵大力,还有一个是祝庆忠。
吕父请来的陪客进门就让吕父拉着跪在地上给王爷请安,冷风看出是赵大力和祝庆忠二人跪在地上咕咚咕咚给他磕头,磕的额头都红了。乐得他直捂肚子。却忍住笑,绷着脸。
直到大家入席,赵大力和祝庆忠低着头坐在他下首,站起来为他斟酒时,才看出端睨:
王爷?赵大力有点眼花,揉揉眼睛,再细细看一眼。
冷风乐不可支:好你个赵大力,还有你个祝庆忠,竟敢给我下跪,还敢给我磕头,是不是喝多了?
是你?小不点?你是冷风?赵大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到底是王爷还是仙人?祝庆忠也懵了,看着冷风不敢认:你都把我搞糊涂了。
你们都说对了,我,就是我。我是王爷,西牧王,也是仙人,过去就是你们都认识的那个小不点。
见都是熟悉人,再也不拘束,开怀畅饮。
再说四条战龙得师父给假,闲来去街上乱逛。他们四人经冷风给易了容,相貌俊朗得很,白螭一身白衣,内罩战袍,手持折扇,一步三摇,酷似白衣秀士,中举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