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护院怔了怔,不过很快便照做了。
罗泉和宋弯都是一头雾水,看不懂了。
锦袍少年冷笑两声,嘲讽道:“贾罗泉,你是不是男人,怎么就知道躲在女人身后,有种的马上就跟我单打独斗,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她愿意让我躲在她身后,你不服气啊,你来打我啊。你戾气这么重,肯定不受女孩子欢迎,只怕没有女人愿意挡在你身前。你是羡慕我,不,你是嫉妒我。”
罗泉躲在宋弯身后,面对挑衅和嘲讽,非但不以为耻,反倒引以为荣,大言不惭,滔滔不绝,似乎能够托庇于女人的保护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锦袍少年没有料到,给气得满脸通红,恨声道:“你个废物别得意,不过是乙等中品,你这辈子也赢不了我的。她能护住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
“到时候再说。”罗泉眼见这锦袍少年浑身都是戾气,索性撕破脸,摆出一副十分欠扁的姿态,老气横秋的道:“年轻人,火气这么重干什么,当心身体,年纪轻轻的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办啊,你爹会心疼的。”他说到最后,分明以“锦袍少年的爹”自居,一脸虚伪做作的担忧难过。
“你!”
锦袍少年通红的脸更红了,继而转白,这是怒急攻心的征兆,不过只个呼吸,他居然恢复了镇定,笑道:“贾公子,你别得意,她能在这里保护你,难道上了擂台你还带着女人么,哈哈,哈哈。”
“上擂台,你配么,你不配做我的对手,杂鱼。”罗泉没有听出弦外之音,只当是斗嘴,索性火力全开,使劲怼回去。
锦袍少年却不再受激,反而十分平静,冷冷道:“我不和死人计较。这样吧,我送你一顶棺材,柏木的,跟你乙等中品的资质很配。哈哈。刘大哥,我们走。”
“真的啊?!”罗泉听到居然有人要给他送棺材,不禁大喜,他可是正在发愁用什么东西将那具尸体弄走呢。那口箱子虽然勉强可以用,却远远不如棺材自然。
锦袍少年愣了下,实在难以置信,居然有人喜滋滋的接受棺材,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刘护院向宋弯看了一眼,跟着离开了。
“弯弯,这小子什么修为啊。”罗泉看着锦袍少年的背影,随口问道。
宋弯道:“应该是三星左右吧。”
不会吧?罗泉在书房看了一下午的书,对一阶修士略有了解,不禁疑惑地问道:“那他怎么不和那个护院联手啊,他是水货吧,一阶三星好像用不着躲在结界里。”
“谁跟你说他是一阶的了,他没阶,是零阶的,还不能算修行中人。”宋弯有些无语,这误会可大了。
罗泉愕然道:“还有零阶啊?”
其实,罗泉并非有意嘲讽,他确实不知情。不过俩人的对话落入锦袍少年的耳中,自然认定这俩人一唱一和诋毁自己不算人,他气得够呛,一拳打在青黑色的树干上,大树只飘落下几片树叶回应,似乎也在嘲讽他的实力。
打道回府的途中,宋弯忽然道:“那个姓刘的不是护院,也不是护卫。”
“不是护卫?”罗泉摸不着头脑,“那是什么,杀手么?对了,他奉命杀我,确实是杀手。”
宋弯冷哼一声,十分鄙夷的道:“就是个狗腿子而已。做护院做到言听计从,他可真给我们这行长脸。”
我们?罗泉一早就怀疑她不是侍女丫环之类的,原来真是护卫,难怪看不起姓刘的。他一边走,一边想,最终忍不住问道:“那小子怎么那么恨我?”
“这种事,你自己不清楚,反而来问我?”宋弯瞪大了眼睛。
就在昨晚,罗泉还在庆幸自己不是魂穿,现在却发现这样顶包的全穿,有很多不便之处,他甚至不知道那个一身戾气的锦袍少年叫什么,跟前身有什么过节。
宋弯忽然停了下来,有些歉然,道:“你生气么?”
“生气?”罗泉愕然,“你保护我,帮我干架,我干嘛要生气?”随即他想明白了,笑了笑,“不生气。你那是战术。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你威胁那个戾气少年,又叫那个姓刘的知难而退,很不错的策略。”
宋弯忽然变回了紧身皮裤,喜形于色,有些扭捏的道:“我打架的时候特别聪明。”
“那不打架的时候呢?”罗泉调侃,见她神色尴尬,又给她解围:“我知道了,不打架的时候你就让脑子好好休整,普通的聪明,等下次干架的时候才好发挥。”
紧身皮裤用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嘴唇,有些幽怨地说道:“贾少爷,你怎么好像变聪明了好多,你以前……对了,你找到了没有,那个,那个,对,金手指!”干了一架,她脑子突然灵光一现,想起来了。
金手指?!
罗泉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心中一片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