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黎等人向着原路返回,一路上钟离都保持着沉默,凤九黎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么焦灼不安的钟离让她都觉得惊讶,子夜城的城主,千万杀手的主人,这个传奇的女子,从来没有什么让她如此失控,如今,她似乎有了她的软肋。
凤九黎终是忍不住开口道:“钟离,你喜欢他?”
若之前说的只是玩笑,那如今她就是在很认真的问她。除了这个原因,凤九黎想不出其他。
回答她的依旧是沉默,许久,耳边响起她不经掩饰的低柔微哑的嗓音:“他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即便,即便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她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悲凉让凤九黎皱眉,这种表情,在邀月楼时她也见过。
“那你……”凤九黎皱眉看着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她,害怕她不经意的一问,却无意勾起她往日痛苦的回忆。
钟离突然低声一笑,看着她笑道:“刚才是不是觉得我很陌生?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可是克制不住啊,有关他的事,我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凤九黎皱眉,头上却忽的一疼,钟离狠狠敲了她一记,道:“你自己还有伤在身,别想太多,对你病情不好。不用担心我,纵使再冲动,我也不至于丧失了理智。”
凤九黎看她说了这么多,心里的担忧也减轻了不少,她能这么想,想必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了吧。
凤九黎还是没能看透她,她以为她会耐心等待,结果深夜时,秦飒将她叫醒,神色有些凝重,说钟离深夜偷偷潜入了靳慕琛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