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
秦佑年起身脱下外衫轻轻搭在楚蝶衣身上,坐下后,笑着问道:“元老头,你见过这么痴迷武学的富家小姐吗?”
元老头转头看了眼楚蝶衣,说道:“痴迷有什么用,武学大道讲究的是根骨。佛家,道门不看根骨,只看慧根和悟性,悟的是那虚无缥缈的天道,整天不是枯坐禅房就是枯坐玉纹柱前,真要说还不如练刀练剑来的实在,至少看得见摸得着。那些自称老衲,自称贫道的人就喜欢搞虚头巴脑的东西。”
元老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赶紧问道:“秦小子,你是不是又憋了什么坏屁?”
秦佑年指了指楚蝶衣,又转身指了指元老头,说道:“我想让她拜你为师,这样你死了也好有个传承。”
元老头直翻白眼,想也没想说道:“这丫头的根骨比你都差,不收。再说了,你一直咒我死,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秦佑年不死心道:“水滴能穿石,铁杵能磨成针,先天根骨不好,后天努力亦能赶上,即使不能名震江湖,但绝对不会弱了你的名号。”
元老头死盯着楚蝶衣看了半晌,终是摇头叹息一声别过头去,说道:“我曾经收徒就是为了延续我的传承,不曾想那臭小子竟然偷学剑招,我一气之下便把他赶了出去。谁能想到,我那个徒儿凭着自己的悟性琢磨出一招半式与人对峙,被我的仇人瞧出端倪,砍了他的头,悬尸七天七夜。”
秦佑年皱眉,问了声,“后来呢?”
“唉,不说了。”元老头没了声音。
秦佑年识趣没有再问,转过身,低头拿起一根木枝捣鼓火堆。
落霞洞内陷入沉默,耳边只能听见干柴燃烧的噼啪声。
一柱香后,
幽幽醒来的楚蝶衣梦呓一声,看着身上搭着一件陌生衣裳,她顿时惊慌失措下意识的往后退,本来就背靠着岩石,一下用力过猛头磕在石头上,瞬间泪眼婆娑。
一双浑圆富有弹性的玉腿在空中胡乱蹬着,踢掉的一只靴子正好以一个优美的弧度砸向秦佑年,秦佑年只是抬手挡开,靴子又以一个弧度砸中元老头屁股上的伤口。
元老头吃痛,没有吭声,一动不动。
楚蝶衣双手被绑在身后,神色慌乱赶紧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物完好如损,身下也没有一点不适感传来,这才稍微松口气。
弓箭和短剑放在一旁,她想去拿,却被秦佑年出声打断,“这么近的距离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拿了弓箭也没用。”
楚蝶衣不听劝,走过去,背对着蹲下身拿起短剑坐回刚才的位置。
秦佑年眼角露出一抹笑意,这丫头可一点都不笨啊。
看着楚蝶衣反手握短剑一点一点割开身上的绳子,整个过程秦佑年没有说一句话,反而用手掌撑着下巴笑看着楚蝶衣。
楚蝶衣把绳子往火堆里一扔,双手紧握短剑在胸前,比之刚开始,她俏脸上明显减少了很多慌乱,神色逐渐镇定下来。
秦佑年点点头,一个富家小姐能有如此心境,委实不错了,可惜元老头是属牛的,死犟!
楚蝶衣展眉环顾周围景物,看着被踢到一边满是泥土的外衫,看着眼前的火堆,楚蝶衣单手握短剑,抱紧双腿,说了句“你比那老骗子好多了。”
秦佑年摸摸鼻子,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让元老头在身边时间长了,总感觉会被他带跑偏。
楚蝶衣指了指秦佑年,又指了指元老头,神色扭捏,支支吾吾没说出话来。
秦佑年心领神会,笑着说道:“元老头心肠不坏,只不过尽干些顾头不顾尾的龌蹉勾当。”
紧接着,秦佑年用手挡住嘴巴,小声道:“其实,元老头是个大高手。”
楚蝶衣瞪大好看的眸子,伸出双手比划一下,小声问道:“有多大?”
秦佑年也伸手比划一番,不知该如何怎么形容,随后目光落在楚蝶衣的胸前,笑道:“楚姑娘,你知道比女人胸襟还大的是什么?”
楚蝶衣脸颊一红,紧了紧手里短剑,把身体藏在双腿后,只露出个脑袋,问道:“那是什么?”
秦佑年手指向上指了指,说道:“是天空。”
秦佑年再问,“比天空还大的是什么?”
楚蝶衣摇摇头。
秦佑年指了指元老头,说道:“是元老头。”
楚蝶衣冷哼一声,“不信。”
官方吐槽:(秦公子不要胡说,明明是这样说的,比大海宽广的是天空,比天空宽广的女人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