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首眉开眼笑,说道:“京城的胭脂楼可要名贵了许多,粉头姑娘那叫一个赛天仙,当红的几位花魁更是不得了,马见了都尥蹶子。”
秦佑年打趣道:“马中赤兔也没这等本事啊,三哥,比喻不恰当啊,自罚三杯。”
王鼎鼎拍了拍桌子,笑道:“三哥,你应该说姑娘头顶戴花——美的冒泡,该罚!”
是极,是极。
高首开怀大笑,端酒三杯下肚。
五兄弟在厢房打闹喝酒狼嚎,把离别烧的伤感冲淡了一分又一分。
躲在二楼角落里抹泪的杨妈妈,想起朱胖子咬耳朵的话,周旋烟花柳地,见惯了风花雪月事的杨妈妈,竟然如未出阁的小姑娘般,神态扭捏着羞红了脸颊,然后双手捧着下巴发呆。
路过的姑娘们瞧见杨妈妈,掩嘴轻笑着跑开。
为了朱胖子的春宵一刻值千金,花儿当属夜晚开的最为艳丽,四位弟弟便笑着把大哥给轰出了厢房。
不愿大哥一人花前月下的高酋和高首,每人相中两位姑娘,左拥右抱的上了三楼,故意挑了一间离朱胖子较远的厢房,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朱胖子,高酋,高首在楼上把姑娘抱在怀里,压在身下…………
王鼎鼎既来之,则安之,叫来两个精通音律的清倌儿在一旁抚琴拨弦,背靠木椅说道:“四哥,你多久去京城?”
秦佑年想了想,说道:“出去散散心,约莫着至少要半年后才会去京城吧。”
散心!
闲不住的王鼎鼎顿时来了精神,问道:“四哥,把我带上,回京城后,家里的老爷子免不了在我耳边唠叨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之类的烦心事,我都听的起茧子了,奈何他是老子,我是儿子。”
“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家中长辈有此顾虑也是应该。”秦佑年看了眼翘着二郎腿,掏掏耳朵弹出一坨耳屎的王鼎鼎,哪有宦官公子的风度,随即笑道:“好,五弟你不是吵架好手吗?浩然天下那群龟儿子你去骂一骂他们,看看谁能赢!”
王鼎鼎一愣,在京城的那些纨绔公子里面,他可以说是打架没赢过,吵架没输过,虽然被某些读书人指着鼻子骂有辱官家斯文,王鼎鼎丝毫不在乎,随即摩拳擦掌,拍了拍胸膛说道:“薄情读书人,指的便是那浩然天下。四哥,放心,把吵架的事交给我,弟弟让你看看什么叫舌战群儒。”
秦佑年点点头,说道:“去了浩然天下,你敞开了骂,他们要是敢还手,自然有人收拾他们。”
“得嘞。”在京城棋逢对手,骂的不痛快的王鼎鼎通体舒畅,练武多年,还是二流高手境界的他,终于有用武之地,只要不动手,即使文圣来了,王鼎鼎也敢撩其虎须,打其虎脸!
直到深夜,秦佑年出门香风扑面顿时撞了个满怀,姑娘胸前的弹性十足差点把他给震飞,稳住身形,笑着丢出十两银子正好落在姑娘深深的沟壑上。
惹来姑娘嗔怪一眼,目光楚楚。
“嘚!”
姑娘胸口泛起一阵涟漪,银子瞬间被弹飞,不弹不好,能弹是上品。
“多谢公子!”
姑娘脸颊绯红的弯腰接住,夹紧双腿,前凸后翘。
秦佑年不由的暗叹有凤来仪楼的伙食真好,把姑娘养的白白胖胖,多一分显胖,少一分显瘦。
走出有凤来仪楼,一阵寒风从头到脚。
秦佑年慢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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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
秦佑年站在城头,目送三位哥哥离开,雪地里,三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跑的很快。
而一瘸一拐的杨妈妈抹泪城门口。
王鼎鼎在街上买了几个烫手的肉包子,跃上城头,背靠城墙,说道:“四哥,大哥不是说不让送吗?”
秦佑年拿起肉包子咬了一口,笑道:“他说他的,我做我的,腿长在我的身上,我来城头看看风景罢了。”
王鼎鼎呵呵傻笑,轻声道:“雪地城头送兄长,又不是生死离别,这世间除了家里双亲,还有能让我记挂于心的人。”
秦佑年握拳锤了下王鼎鼎的胸口,笑着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靠着城墙,叹息道:“此次一别,再会京城时,江湖便要彻底变天了,刀剑无眼,身边人无恙,是奢望,也是希望。”
王鼎鼎眯眼道:“我这人很简单,谁敢动我在乎的人半分,拼了命也要咬下他身上的一块肉来尝尝味道如何!家父从小便教育我,要么当个真小人名声扫地,也不要两面三刀的让人惦记。”
秦佑年微笑不语,凝眸望向远方。
兄弟如手足,
谁砍我手足,
刨了他祖坟。
起风了,很大!
官方吐槽:(要开始了,要开始了,浩然天下那群龟儿子,我们的秦公子来了,请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