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年摊开手耸了耸肩,没说话,却用行动证明了想说的话。
老前辈扣了扣脚丫子,笑道:“王小子,如果世上的女子都没了,只剩一头母猪,没办法,你还是要上,也就那德行了。”
“嗯,一点没错。”
秦佑年,许素素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老前辈此话说的还是很中肯的。
要不是驾车时风声大,李阴山也会默默点头附和。
王鼎鼎无所谓的解释道:“首先声明,我不是沾花惹草,也不是什么负心汉,我呢,就是博爱的胸襟宽广了一点,秉承着普遍撒网,重点捞鱼,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原则,实在于心不忍让那些姑娘小姐们,独自一人在闺房忍受着寒冬的凛冽,和逢佳节一人去看花灯的凄凉场景,所以只能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了。”
他娘的,洋洋洒洒一大篇,好一个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红口白牙的把“勾搭”二字活脱脱给说成了仗义舍身的大侠口吻,活了快百年的老前辈忍不住对王鼎鼎竖起大拇指,暗叹王小子不要脸皮的功夫已经臻至化境了,他敌不过!
老前辈不再言语,脚丫子痒,接着抠脚。
许素素懒得与他争辩,浪费唇舌,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继续看古籍。
秦佑年哑然失笑,摇头道:“五弟啊,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能让你博爱的胸襟再宽广一点。”
一番话没感动别人,倒是把自己感动的王鼎鼎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道:“四哥,不妨说来听听。”
秦佑年憋住笑意,伸手指了一个方向,说道:“胭脂楼!”
是啊,胭脂楼里的姑娘们个个风情万种,美人舌,要人命。若腰间鼓囊还有金发蓝眼睛的异域风情,摇摆不定。不仅身段婀娜,胸前的几两厚肉才是最重要,盈盈可握的小蛮腰是斩人的刀,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才能让人食髓知味,要人魂魄…………王鼎鼎摇摇头,苦笑道:“四哥,你知道我不喜欢去那种地方。”
秦佑年叹息道:“你啊,把心思收收,给你的那本刀谱多看看,行走江湖,行军打仗都用的上,我可不想有一天去死人堆里刨你出来。”
王鼎鼎自认为不是一个练武的苗子,也看的挺开,笑道:“行走江湖有四哥你在,我捅破天都没事。行军打仗,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乃帅才,二流高手的境界够用了。”
行吧,说啥都有理。
秦佑年不再言语,便闭目养神。
一个月后,
灌江口,
原本两间破旧的小木屋修缮一番看的顺眼了些,不过屋外的枯树下多了一座新坟,楚蝶衣正跪在墓碑前,暗自神伤,落泪无声。
老农模样的白左宗,更显苍老神态,断了右臂,坐在地上,仰头灌酒,偶尔疯癫傻笑,摔碎了手里的酒坛子。
秦佑年按住李阴山的肩膀,让马车停下,随即神色凝重,一步一步走向楚蝶衣,等走近后,轻声道:“疯丫头,我来接你了。”
楚蝶衣双肩一颤,缓缓转过头,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两行清泪让她显得无助,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心疼。
见楚蝶衣目光怔怔,秦佑年强挤出一丝笑容,缓缓道:“疯丫头,我来接你了。”
突然,楚蝶衣“哇”的一声哭出了声,猛的冲进秦佑年的怀里,紧紧捏着的拳头敲打着秦佑年的胸膛,痛哭道:“秦大哥,师傅死了,哥哥死了,白师叔的手臂断了………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秦大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啊…………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哇………”
楚蝶衣死死抱着秦佑年,已经哭红肿的双眸忍不住看了秦佑年几眼,生怕他不见了。
秦佑年抱着楚蝶衣,责怪自己,即使楚蝶衣再坚强,也不过是个女子,几经变故,身边没人哪里承受的住。此时的楚蝶衣,在秦佑年怀里哭的撕心裂肺,那不知重复了几次的话语真的如刀子一般,深深砍在秦佑年的心头上,很疼。
呼!
秦佑年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楚蝶衣的后背,轻声安慰道:“疯丫头,秦大哥来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嗯。”楚蝶衣使劲在秦佑年的怀里点头,哭了片刻便沉沉的睡去。
秦佑年赶紧对着朝这边走来的几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的把楚蝶衣抱回屋子,这丫头也不知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给她掩好被角,轻轻捏了一下她哭红的脸蛋,轻轻退出屋子,关好房门。
老前辈看了眼疯癫傻笑的白左宗,说道:“秦小子,这老小子全身筋脉堵塞,一身修为十不存一,救,还是不救?”
秦佑年对着白左宗深深鞠躬致谢,然后把他扶起来,拍掉衣上的泥土,扶白左宗坐在长凳上,斩钉截铁道:“救!”
官方吐槽:(王少爷的花花肠子挺多啊,素素姑娘怎么不动手呢?可惜了一个上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