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枚帝筹摆在南伞城地图上,那些各异的纹理,我看了很久也没能看出端倪,它们之间的联系,就更加搞不清楚,
疯婆子好像对南老鼠很信任,南老鼠只是说了一句话,她就把贴身的帝筹交了出来,
为了研究帝筹,军师已经一夜没有合眼,他盯着那些铸造品,双眼满是血丝,好像真的能从那些纹理中找出宝藏的秘密,
麦克和南老鼠早已经睡着,对于这种极耗心神的事,他们跟军师比还差太多,不过,倒是彭老二很热心,时不时跟军师商量着,还用电脑将帝筹的图案放大,供军师参详,
我一大清早起来,看见仍旧忙碌的二人,劝道:“别太累,”
军师皱眉不语,彭老二有些激动道:“南伞城大概有一万三千座大小建筑,而这些建筑内都有可能藏着宝藏,军师刚才甚至大胆的预言,每一座建筑都藏着宝藏,有可能埋在地上,也有可能筑在水泥里,”
我有点惊愕,这脑洞有点大吧,
军师抬起头,道:“最后一枚帝筹还没找到,说什么都是空话,”
我点头,话是这么说,可最后一枚帝筹一点下落都没有,连南老鼠都没有任何头绪,
我让他想想赌王还有没有特别重要的人,他很肯定的说,赌王一般不跟人交际,认识的人也就那么一点,现在算起来,大部分人都死的死,伤的伤,实在连一个可疑的人都找不出来了,
“我一直有个疑问,刘语为什么要把帝筹双手奉上呢,”我问道,想了一晚上,我都没能把这件事想清楚,刘语是那根筋搭错了,
“因为他不信赌王宝藏这一说,”南老鼠打着哈欠进了屋道,
“然后呢,”我看向他,还是有点不解,
南老鼠不耐烦道:“然后就把这个烫手山芋给咱们啊,让咱们查,浪费咱们精力,查到,他来抢,反正南伞城是他的地盘,查不到呢,我们浪费大量的精力,而他已经利用这段时间把整个南伞都收复了,”
“这么心机,”我有些惊愕道,还能这么玩啊,
“这算什么,”南老鼠解释道:“你也别高看他,他也是玩人家剩下的,”
“谁剩下的,”我问道,
南老鼠拿着一枚帝筹,道:“二百年前,在瑞士有两家顶级制表商,相互之间竞争很激烈,一家强一点的表商,不仅制表,还兼职弄草帽;而另外一家只作表,一心一意,”
“后来两家争夺一单大生意,谁也没想到,大一点的失败了,”彭老二接过话头,道:“因为,他们接到一个特别大的草帽生意,分散了大量精力,”
南老鼠带着阴谋的笑意道:“这单草帽生意,当然是小一点的制表上故意给他的,就为让他分散精力,”
“故事的最后呢,”我道,
“故事的最后,全世界都知道有一个制表商叫……”南老鼠笑道:“劳力士,”
我有些错愕,劳力士就是用这种小伎俩崛起的吗,
“不过刘语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犯一个特别简单错误,”南老鼠道:“那就是真的有宝藏,”
我一愣,道:“这么说你找到最后一枚帝筹了,”
南老鼠眼一瞪道:“当然没有了,”
想想也是,睡了一晚上就找到帝筹,这也太不可思议点了吧,
没一会儿,麦克也来了,这几个人又混在一起,开始讨论宝藏的事,我也插不上嘴,就出去了,
阳光很暖,从河上吹来的风也不凉,我眯眼享受着,在河滩上,李丽拉着公主鞋的手,正嬉笑着漫步,
公主鞋名为小琳,是个挺懂事的孩子,她一直在岛上住,至于她妈妈的事,我们自然没敢告诉她,她太小了,不该承受这些残忍,
不过,她似乎也不想回家,更不想所谓的妈妈,反而跟李丽的关系不错,天天粘在一起,还叫她李妈妈,
李丽一个人在岛上也很孤单,有着小琳的陪伴,倒也算慰藉,而且,两人都穿着红色的衣裙,像极了一对母女,
两人也都穿着红色的鞋子,李丽透着性感,而小琳自然是俏皮可爱的公主鞋,我远远望着,都有点不想打扰这美如画的场景,
可就在这时,一个疯婆子闯了进来,她虽然衣服都很干净,头发也梳理过了,但双眼中的疯狂还是吓了李丽一跳,
李丽忙把小琳护在身下,害怕她受伤害,疯婆子凑近,鼻子像狗一样动来动去,在李丽身上闻嗅,李丽呵斥了她几句,可并无效果,她突然蹲下身,看着小琳,
我虽然距离很远,但还是看到了疯婆子眼中闪过的一丝柔软,她歪着头,伸出手,好像要去摸小琳,李丽自然不答应,像护犊的母牛般,推了一把疯婆子,
疯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可却没有生气,那只手仍旧伸在空中,带着极度的渴望,
小琳伸出手,用小手攥住了疯婆子的小拇指,轻轻摇了摇,疯婆子突然笑了,小琳也银铃般咯咯笑了起来,她们二人的笑都很干净,而且极具感染力,不仅我跟着笑了,李丽也跟着笑了,带着如释重负的味道,
以后的日子,李丽和小琳身边,跟上了一个痴痴傻笑的疯婆子,小琳总喜欢用小手抓住她的小拇指摇啊摇,摇到夕阳尽染,满天红透,摇走她的不安和癫狂,让她变成安静微笑的母亲,
我见过小琳施展这种魔力,她只要伸出手,轻轻笑一笑,将可以将一切凶戾变成温暖,
这些日子里,军师和彭老二都陷入癫狂之中,帝筹上的纹理似乎有着某种邪异,让两个很聪明的人都变的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