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储说闻,并不是开玩笑,而是一针如血的说出了关键,这座监狱有数千人生活,每天吃喝拉撒,不要说别的,单产生的粪便一项,就有半吨之多,这么多的屎,其味道就不用说了,
我们甚至都没费太多力气,就找到了一个化粪池,虽然这个化粪池藏在山坳中,可味道太大,还是没能逃过我们的鼻子,
化粪池之上,是巨大的管道,从山体延伸出来,而一旁竟然还有一个小木屋,虽然暗着灯,但显然有人守卫,看来监狱的管理人员也不傻,知道排污通道是一个关键,派兵驻守了,
我们四人相视一眼,都抽出匕首,向小木屋靠近,这四人中,专业素养最差的就是我,可就算我这种刚过及格线的特种兵,对这种睡梦中的暗杀都胸有成竹,更不要说孙伟、赵子储他们这些老手了,
我们悄无声息的摸进小木屋,用几乎教科书般的割喉作战,让里面的四个守卫永远睡去,
借着月光,我们打量着周围的,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哨兵站,有着通讯设备和地图以及必要的生活用品,
赵兄看着墙上的地图,沉?不语,我也盯着地图看,上面画着整个山体的构造以及各个通讯点,从上面看,这一处化粪池并不是唯一的,山体四周,都各有一个化粪池,也自然有着哨兵站,
“四个哨兵站为防止偷懒,三小时会换一次岗,而刚才咱们杀了的人,从闹钟上看,应该是刚换岗过来,”
孙伟拿起闹钟,道:“确切点说我们只有两个半小时,在这么段的时间,我们必须进入排污道,不管有无收获,都必须在换岗时归来,解决换岗的人,不然必被发现,”
我皱着眉,我们是绝不能被发现的,韩逸也点点头,说那就赶快行动吧,我看他手里拿着一本小书,问他是什么,他说是监狱的起源和相关介绍,我有些好奇,就拿过来翻了翻,
原来,这座监狱是一个政治监狱,对雷歇来说,也是一笔不错的生意,在金三角这片不法之地,监禁和限制自由也变成来一笔极其赚钱的生意,
简单的说,就是雷歇建了一个监狱,告诉周边的国家,如果你有什么棘手的犯人,或者政治犯,在国内不能关押,有舆论压力,我可以帮你关押,关在我们的监狱里,不过,监狱也有运营成本,自然要收些钱,
这座监狱的客户都是周边国家的统治阶级,财大气粗,雷歇自然也赚了不少钱,不然这座监狱的防护等级也不会这么高,
不过,这些跟我们也没什么鸟关系,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作,那就是爬排污道,肮脏难闻的排污道,
不过好在排污道够粗,倒也不至于让我们憋死,说实话,我有点幽闭恐惧症,太狭隘或太挤,会让我无比惊慌,不过,还好排污道很大,甚至有些过分的大,
这些通道根本不是管道,而是用汽油桶连接起来,制成的排污道,这样作自然是为了降低成本,提高施工进度,但光滑的通道壁,也大大增加了我们的攀爬难度,再加上尿液和粪便更加湿滑,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掉到化粪池中,
不过,好在我们体力够好,又有匕首,利用匕首钉在铁皮上,作为攀登之用,当然,这种方式极其耗体力,我十分怀疑,两个小时够不够用,
一开始倒还好,很平缓,但中间有一段,直上直下,特别难爬,我好几次都没能坚持下来,要不是赵子储这变态体力惊人,拖着我,一点点爬,我可就真掉头回家了,
主通道上有各种分支,我们并不能从没有差别的分支中,找到那一个通向关键位置,比如监狱长室,
这时,赵兄再次展现了他的智慧,他十分肯定告诉我们,最高地方就是监狱长室,因为最高处有着极其便利的优势,只要作一个停机坪,就可以轻松降落甚至逃跑,
我们一想也对,都奋力向上爬,事实也证明,赵兄是对的,我们费了极大的力气爬上去,通过分支,进入监狱长室厕所的最下层,
我们四个距离便池很近,一抬头就能看见白色的陶瓷,赵兄拿出匕首,准备把便池敲碎,直接进入监狱长室,然后把监狱擒下,一了百了,
可我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好,先听听动静,我耳朵贴在陶瓷,企图听到点线索,现在是午夜十二点,其实并不算太晚,并不能保证监狱长就睡着了,毕竟这种职位的人,事多,不定工作到什么时候,
不过听了很久,一点动静没有,我本来准备放弃,可告诉自己,再听一分钟,就听一分钟,也正是这一分钟,救了我们的命,更让我们听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哒哒哒,
我突然听到脚步声,而且是那种高跟鞋撞击在地砖上的声音,很清脆,也很简洁,说明这人脚步很有力,不拖泥带水,不过,竟然是高跟鞋,难道监狱长是女人,
四人中,我年龄是最小的,耳朵也是最好的,耳膜这种东西,就是随着年龄渐渐变弱的,最后就聋了,所以,我是听的最清楚的,虽然他们几个也在听,但远不如我,
他们只听到嘈杂的对话,而我们却清晰的听出了所有,从声音上听,一个男人敲门而入,向监狱长报告,说有人一个犯人要报告机密,
监狱长没说话,好像并不感兴趣,男人就说是关于雷歇的,听起来挺重要,不然他不会打扰,
监狱长这才同意,她说了一句话,让犯人进来,我听的虽然不算太清楚,但还是听出这监狱长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