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楼忙于应付企图谋朝篡位的伽罗蛮,所以根本没有精力去对付魇娘,而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花家传承鬼头人的手段终止在了花月楼手里,花月楼本人也在制服伽罗蛮后过世。
由于魇娘长期和人生活在一起学习和揣摩的缘故,她身上展现出来的类人特点越来越多,思维方式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她才在花月楼死后肩负起了抚养年幼的花满堂的责任。
另外她也开始对没完没了的报复有了反感,对陈仙姑下达的命令阳奉阴违,没多久便击杀了另外两个魄面邪灵,从而使得陈仙姑元气大伤,不得不暂时放慢了报复的速度。
三木死在香炉山之后,陈仙姑也在那里搞了最后一次大动作,从而使她的能力最终消耗殆尽,再也没有了统御魄面邪灵的能力。
陈仙姑接近油尽灯枯的时候把鬼城交给了魇娘来打理,然而魇娘却因为记恨陈仙姑拆散她和纪光的姻缘最终选择了离开,所以故事慢慢就到了我去禁殿找魇娘的那一刻。
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无所谓谁对谁错,不管是人还是邪灵都有私心杂念,而等爷爷花满堂说到魇娘的时候,他也承认了自己知道魇娘的目的是来杀人报复之后,三司集结了大批的高手对付魇娘,而在损失惨重之后,他才严令花家人不要去宗祠,免得隐居在里面的魇娘忽然发作彻底断了花家的根。
爷爷说话的时候,我能看出他其实是感激魇娘的养育之恩的,要不然的话他早就把魇娘说成了十恶不赦的恶鬼了,如果他真的恨魇娘,那么在魇娘受伤之后就不会变向的用严令花家人的方式去保护她了。
老家伙们之间的恩怨我终于了解清楚了,只不过爷爷一直没提到他们三个人来邪灵店的原因。
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二,因为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殴都不是魇娘的对手,所以他们才想到求助于邪灵店的。
然而求助于邪灵店所要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我感觉他们三个人应该是付不起这个代价才被留在邪灵店的。
至于说纪九爷做的那些事情也就有了更好的解释,我相信他本人也应该是跟爷爷他们关系不错,要不然的话他就不会帮忙去打造跟三个人一模一样的邪灵了。
想到这里我也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就指着三个老家伙说道:“大家都是悲剧,既然都是悲剧还何必再打打杀杀的呢?这么争来抢去的有什么意义?就算你争到了天下第一又能怎么样?百年之后还不是枯骨一堆?”
老家伙们低头不语,过了好大一会儿之后,陈泰安才拿起角落里的扫把走出了岩洞,临走之前他还唉声叹气的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命运才是公平的,我还是继续去扫我的地好了,都扫了三十多年了,我感觉这辈子是不可能离开这里了。”
陈泰安出去之后,梅宫羽也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后就招呼爷爷说:“老家伙,让孩子自己待着吧!咱们还的去修理书架呢!那么多的书架鬼才知道得修到什么时候。”
看着爷爷重新收拾了一下挎包里的锤子等工具,我这才忽然明白了他们三个人到底为什么留在这里,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三个人应该是邪灵店留下来的苦工,陈泰安负责打扫卫生,而爷爷和神婆梅宫羽则负责修缮书架,所以说他们三个人算起来也就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了,因此那些花脸狰灵才没有找他们的麻烦。
看着爷爷要走,此时我也赶紧拦住他问道:“外面传闻说这里有每个人的故事,也有每个人的结局,这些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不过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也不要问我们了。”
“那外面的那些邪灵店商人是怎么回事儿?”
“还能怎么回事儿?跟我们一样都是为邪灵店卖命的,只不过分工不同罢了,而那些跟邪灵店商人来的人最后的结果也会跟我们一样,所以你也就别指望能出去了。”
“民间传说邪灵店有求必应,求他们相助就和做生意是一样的,那么邪灵店跟您老的交易条件又是什么呢?”
此时爷爷花满堂慢慢的举起了锤子回答说:“很简单,就是留下来做这个,期限三十五年。”
“那您就没想办法逃出去吗?”
“我不想再继续三十五年,而你最好也记住了,做事必须有始有终,千万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在这个地方就算你再有本事也只能做给石头看,人家这是在教咱怎么做人,当然,人家很可能也会教鬼魂怎么做个鬼,至于说其他的就不是咱该考虑的问题了。”
爷爷的话说的足够明白,这邪灵店不光是御用说书人藏书所在,还相当于是个森严的监狱,而且还是比鬼城更慈悲的监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