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大会选在首阳大学中文系小礼堂举行,这并不奇怪,协会成立的发起人就是首阳大学的几位教授,等闫平川和周轩赶过去,心头还是一沉。
台下旁听的还有来自首阳各所大学相关专业的学生,关于会议地址,闫平川提前并没有得到通知。
“平川!”
一位老者冲闫平川招手,头发灰白,中等身材,穿着件半旧的外套,但却是一副好相貌,耳白过面,高过爽眉,双目有神,鼻若悬胆,口有四方,如果师父在世,也会对此人赞赏有加。但看气色,眼袋下隐隐赤红,说明身体有暗疾。
“老师!”闫平川连忙笑着挥手,然后大踏步走过去。
周轩现身让现场出现骚动,不少手机对准了他,有学生过来求合影,被一同进场的刘浪冷脸拦住。
“这么大架子啊!”
“还有保镖!”
在同学们的小声议论中,两人来到高经纬跟前。闫平川表现得毕恭毕敬,不用老师提醒,周轩也是双手垂立一侧,微微低着头。
这可是祖师爷,按古人礼见面该磕头的。
“平川,老了!”高经纬看着闫平川鬓边的白发笑道。
“老师面前不敢说老,劳心劳力倒是有些的。”闫平川笑道。
“在临大时,我最担心的学生就是你,总是闷不吭声,后来到了首阳,又调到临海,还是默默无闻。现在可好,哪哪都是你的新闻,我的学生都要成明星了!”
高经纬的话不乏嘲讽,唯学术最高的理念,闫平川很可能就是受这位老师的影响。
“树欲静而风不止,学生也很无奈。”
“平地起波澜,不要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高经纬大有深意。
来了就挨训,还守着自己的学生,闫平川有些尴尬,岔开话题,“老师,这位便是我的学生周轩。”
“高校长好!”周轩礼貌打招呼。
“不错,长得一表人才,学习能力也很强大,就是没把心思全用到学术研究上去啊。”看到徒孙,高经纬也有几分触动,但想到他们联手胡闹愚弄学术界就气不打一处来。
“周轩惭愧。”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高经纬终于对周轩露出个笑模样,年少轻狂,改了就好嘛,但周轩接下来的话,让他都不想再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