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亭止把头抬起来的时候,宁卿然脖子那处的痕已经完完全全成了某种不良印记,看得他眸色越发暗了,连忙把目光瞥向别处。
亭止帮她拉好了一下稍稍扯开的衣襟,锁骨那处还有被树枝刮破的淡淡的血痕,亭止舔了一下嘴唇,把她的衣襟拉得越发严实。
接着,亭止把许二顺的尸体拖到某处的断崖边上,一脚踹了下去。
死无葬生之地,来世沦为下三道,地狱道,畜生道,饿鬼道。
等他回到这里的时候,横抱起宁卿然走进了树林,背起了方才被他放下的东西,是一个大包,几乎赶上他个头了。
透过一些拉开的口子,能看到里面黄黑相间的纹路。
亭止手上抱着人,身后背着一个偌大的包裹,走回去的路上丝毫不见费力。
他到家的时候,天色尤其黑,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家里的门还大开着,亭止进去把宁卿然安放在床上,由于包裹太大,所以被他随意扔在门口,丝毫不在意这是花费了好几天心血才得到的东西。
宁卿然身侧的窗户不知被谁又安放了回去,可到底被割据过的再巧妙都会有断了的痕迹,亭止几乎一眼就发现了异样之处。
亭止俯身,单膝跪在床上,避开宁卿然的腿,手用力一推,就见窗户方方正正地掉了下去,那整齐的缺口,绝对是用刀用力割锯过才会产生这样的口子。
亭止立刻就想到这是有预谋的,动机无非就是那两样,钱和色。
大概是觉得自己不在,所以宁卿然没有反抗的能力罢!
做这件事的人,怎么敢!
亭止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被挑了起来,他不敢想象,当熟睡的宁卿然发现这件事到时候,是抱着怎样的绝望逃进山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