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回朝,引起了四面八方的燥动,不过这些禁军却直接开始任职,后宫之地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自然也打探不到消息。
过了好几天,禁军还有一百零八位将士没有回来的消息才传回来,没人认为这是宇文哲所做,更多的是以为李世民不知在用什么手段,就像李世民所想,大量的探子被派了出去。
到了宇文哲的练兵之地,这些探子才发现,金吾卫的兵已经把附近给封锁了。
在长安,如果说最高贵的兵是禁军,那么金吾卫就是最不要脸的兵,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没人愿意招惹金吾卫,金吾卫有一个称号,“军队里的地痞无赖”。
也有一些探子寻找机会潜入了进去,不过宇文哲早就想好了保密措施,他之所以有信心打败李靖,就是因为未知,前两个月被人看去还没关系,最后一个月可不行。
他们每天都会进入终南山,在终南山内完成每天应该学习的特种作战方法,就凭这个时代的探子,想要在深山老林里探寻宇文哲的情报,跟找死没什么区别,只要是进入终南山进行追踪的,全被打晕了丢了出来。
天蒙蒙亮就进山,直到半夜才回来休息,有时候干脆就在山里一待就是好几天,这样的训练直接持续了一个月。
越是不知道,就越是好奇,越让人心痒痒,不知是有人故意放出了风声还是什么,整个长安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件事。
在银川,发生的一切,全都被人挖了出来,夜宴作词《水调歌头》、聚拢百姓火烧葫芦谷、两次空城葬敌二十万,瘟疫蔓延以身试药,救下了整个单于之地的百姓。
瘟疫结束后,却因为了心爱之女子守墓三年,放弃了这份功劳,拒绝了李靖相邀,三年之后,相思过度头发斑白。
一时之间,风头大盛。
在长安城刚刚仅仅待了不到一个月的宇文哲,彻底成了名人,甚至可以说是成了英雄。
清平调、水调歌头、那首倾国倾城,甚至连几个月前红拂女过寿,写的那首祝寿诗,被整合成了一个小册子,翻开册子的第一页,便是太子宴请宇文哲那一晚,隐娘所说的那句话,“先生之才情,先生之情深,小女平生仅见,此生不见先生,小女不在抚琴,不在弹弄怀中的琵琶!”
此言一出,可不是当初长孙涣去寻芳阁闹了一场,发泄一顿那么简单了。
宇文哲简直就成了整个长安男性的公敌,少女们的幻想。
文才风流斐然,武能安邦定国,在加上如此痴情,为爱白头,又有哪个女子能够经得住这样男人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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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宇文哲带着剩余的一百零八人返回长安,此去三个月,长安这座古城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这一百零八名禁军,直接回到了皇宫,而宇文哲却返回了曹府。
曹府后院,当初修缮曹府的时候,后院是重中之重,环境很是优美,宇文哲搀扶着曹老夫人在后院散步,小环在后面跟着。
过了会儿,曹老夫人感觉有些疲倦,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两只干枯的手把宇文哲的左手夹在一起,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哲儿,你决定的事情奶奶不会管,出征突厥也好,也能了解你心中的结。”
曹老夫人一边说着,眼神落在了宇文哲的头发上,慈爱已经转变成了疼惜。
“奶奶,放心吧,突厥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到时哲儿定把颉利那老家伙擒回来,跪在您身前,谢罪!”宇文哲摇了摇头,道。
“刀剑无眼,哪有你说的那么确定,就不要在安慰我这个老婆子了,老婆子不阻止你去,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不然老婆子可就不放手了!”
曹老夫人笑了笑,却有一滴眼泪在眼角缓缓滴落了下来,道。
“哲儿,奶奶给你找了媳妇,之前也是大户家的女儿,虽说如今落魄,可是我们曹府不也就剩下这几个人了吗,那闺女奶奶见过,那一年渭水解围后,传来了铭儿的死讯,李靖将军还没有回朝,那半年来每次奶奶身体不适的时候,都是那闺女来给奶奶诊治,她看到奶奶独身孤苦,就经常来陪我这个糟老婆子,直到李靖将军回朝,把我接到了李府。
奶奶很喜欢她,前些日子找了媒婆前去和张氏谈了谈,如今你贵为禁军副统领,她母亲张氏也很乐意,你娶妻,留下血脉,奶奶就不阻止你出征突厥。”
“奶奶,哲儿心里还放不下其他人……”宇文哲一愣,道。
“放不下没关系,以后慢慢来,你有了后代奶奶才会心安,我曹府,欠你一个媳妇,欠了你一个延续血脉的孩子……”
宇文哲听着曹老夫人的话,顿时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