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一道嘹亮的耳光声响起,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
宇文崇嗣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唐蒙,只觉得脸颊上麻麻地,心里一片空白。
“哈哈哈,你这个傻逼,真以为老子把你当成对手啊,告诉你,老子是在玩你,牡丹早就跟老子睡了不下十次了!
看到了吗,这是牡丹的卖身契,就在老子怀里,知道为什么老子还把牡丹留在寻芳阁吗?就是为了玩你,每天看着你迷恋牡丹的样子,而我转身就把牡丹压在胯下,那种兴奋的感觉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你爹傻,每天都让你读书,这些有什么用,老子不读书,照样吃香喝辣、照样玩你。
你也傻,你老子让你做的事你一样不做,打着去弘文馆的名头跑来寻芳阁玩乐,没有银子在家里偷偷的往外拿,窝囊,有着官职那么大的爹,连银子也弄不来。
你就是个窝囊废,只是一名歌姬而已,每天看着却不敢下手,白白便宜了本少爷,你以为她是隐娘啊!
知道牡丹是怎么被老子弄到手的吗,老子直接把她灌醉,随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完后能怎么样,整个长安城都知道,我爹是从二品的大员,谁敢因为一个下贱的歌姬为难老子!
你想不想知道过程,我可以大发慈悲,把牡丹也送给你玩玩,当然,那得是在我府里的下人都玩完了以后!哈哈哈哈……”
唐蒙在怀里抽出了一张卖身契,猛地拍在了宇文崇嗣的脸上,脸上充斥着变态的快感,大声咆哮道。
“喂,真有你的,刚才你还说的势在必得的样子,我们都没有看出破绽!”张慎微惊讶的说道。
“你是真会演啊,不过感觉还不错,你看,宇文崇嗣这小子都傻掉了,姓宇文的都该死!”萧锐阴狠笑了笑,道。
他们完全陷入了羞辱宇文崇嗣所带来的快感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变得安静了下来,唐蒙的咆哮声响彻了整个寻芳阁。
“我……我要杀了你!”下一刻,沙哑的声音在宇文崇嗣的嗓子里渗透了出来,绝望、悲泣、不屑一顾的疯狂。
唐蒙被宇文崇嗣话音里的杀意冲击的心里一颤,随即涌上来的是更多地恼怒。
唐蒙扬起右手,猛地挥下,宇文崇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只右手,里面尽是刻骨的恨意。
“啪!”的一声闷响,不是唐蒙的手落在了宇文崇嗣的脸上,而是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攥在了唐蒙的手腕上,唐蒙的手掌被这只大手控制住,距离宇文崇嗣的脸只剩下了一寸的距离。
“是谁敢妨碍老……”
唐蒙气急败坏的转过身,入眼的首先是那一头白发,没关系,现在长安染成白发的有的是,紧接着是那一双犀利的眸子,也没关系,眼神凌厉的也有不少,紧接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完全显露在眼睛里。
这一瞬间,顿时感觉手腕处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脸色变得刷白,还未说完的话猛然咽了下去,眼神里顿时充满了恐惧。
“你小子是谁,谁的事都敢管,你以为染着白头发就是林哲吗!”
张慎微看着唐蒙愣在原地,不满的撇了撇嘴,大骂道。
“张慎微、萧锐,不想死的话还是闭嘴的好!”
紧接着,萧锐张开了嘴,还未等说些什么,秦怀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萧锐回头一看,秦怀玉和尉迟宝琳已经走上前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唐蒙的身后,眼神里酝酿着火热的战意。
“你……你放开我!我又没有惹你……”唐蒙哭丧着脸,语气哆嗦着。
看到唐蒙表现的如此不堪,萧锐和张慎微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骇然,松开了抓住宇文崇嗣的双手,蹬蹬蹬后退了几步,退到了秦怀玉和尉迟宝琳身后。
失去了萧锐和张慎微的控制,宇文崇嗣像是一滩烂泥般瘫软在了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宇文哲,张了张嘴,却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林将军,放开他吧,欺负这种怂包一点意思都没有,我陪你练练!”尉迟宝琳踏前一步,双拳紧握,脸上的淤青随着说话的声音不停地颤动。
“呵,正好,活动一下筋骨,你们两个一起来吧!”
与此同时,宇文哲松开了唐蒙的手腕,一股强大的气势猛然爆发。
秦怀玉和尉迟宝琳相视点头,同时欺身上前,三人狠狠地纠缠在了一起。
就在宇文哲抓住唐蒙手腕的那一瞬间散发而出的杀意,秦怀玉就知道了眼前之人的身份,那么近的距离足矣看清,那一头白发可不是用面粉染白的。
拳拳到肉的闷响声不停传出,这三人的战斗可不是之前那些公子哥们的打斗,全都是军中的手段,简洁、干脆、毫无花哨,却招招要命。
秦怀玉、李邺嗣、尉迟宝琳和李嵩义四人,是年轻一辈在军中最强的,也是最骄傲的。
直到那一天晚上,李嵩义居然让程处默把肩膀打断了,而且是在公平交手的情况下。
别人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秦怀玉和尉迟宝琳最清楚,想超过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的。
要知道,他们几个人一直在军中磨砺,可不是停步不前啊。
虽说李崇义是四人中最弱的一个,之前也是甩了程处默好几条大街那么远。
直到消息传开,两人才知道,原来程处默进入了禁军,还被分到了什么特种一队,而且自己的父亲对于他们的将领林那是赞不绝口,尤其是尉迟宝琳,尉迟敬德现在每一次看着他的时候目光里总是充斥着遗憾,“当初怎么没想到把你塞到禁军里,这下子又让程咬金那老货领先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