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我也颇为惊讶。
“你一领导怎么还亲自巡逻啊。”
“单位规定,每个月必须来这么一次,也就是形式主义,赶巧就碰上你了。”
他挥手让手下的人先走,自己倒是转头陪着我走,带头的是他的刺头兵,故意问他,“你这样不好吧,领导干部带头溜号,一会要是被老大发现了,怎么交待。”
“大半夜的碰到走失的妇女同志不要送回家啊,少废话,赶紧走。”
等那些人走了,我扭头怒(www.ibxx.com)瞪他,他装作无辜,“怎么了,公主殿下?”
改口还改的挺快的,我问他,“谁是走失的妇女同志,怎么说话的你。”
他一本正经的,“我是好吧,你貌美赛如花,水嫩水嫩的,年年十八,怎么也不能是妇女同志。”
我被他逗乐了,乐完以后又有些感激,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总是会想法逗我高兴。
“我说你一个人大晚上的一个在街上晃荡什么呢,一个女孩子家的不安全。”
“海宁治安挺好,不怕。我刚刚去一趟萌萌那里,心里也觉得烦,走走透透气。”
他摘了帽子拿在手里,“那陪你走走,正好我也心烦。”
“你烦什么?”
“你又堵什么?”
我们一直沿湖边走,四周都很静,心里百转千回愁肠一下冒了出来,突然就有了倾诉的**,“不知道,你说人活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又不缺什么,为什么总是会不快乐呢。”
“不快乐,是因为了**,有人因为利有人因情,但归根结底都是奢望不可能的人和事,欲壑难填才会不快乐。”
我咀嚼他话里的意思,我大概就是这样强求不属于自己的缘份才会觉得这么的不快乐,可是智智和情感真的是两码事。
“那要怎么办?”
“知足常乐,放开不属于你的,虽然会难受但时间长了再刻骨铭心也会忘了,好好珍惜眼前能抓得住的,放开心胸去接纳包容别人,这样就快乐了。”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要跟我聊天南措了,果然,他突然转过脸来直直的盯着我的脸,“既然已经分手,就忘了他吧。”
他居然知道,我被他戳到痛处,“忘不了怎么办?”
他神色有些黯,伸手覆在我的头顶上,蓦的又给了我一个很温柔的笑,“我帮你吧。”
我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使劲揉搓了几下我的头顶,“我说我帮你。”
“帮我,你能怎么帮我?陪我喝酒聊天打麻将?”
他唇角微微向上翘,“这些当然也可以,真是笨蛋。”
“你才是笨蛋好吗?”
“好吧,我是笨蛋。”
“你还有没有原则了。”
“原则都是来要求别人的。”
长长的街道好象没有尽头,地上叶子随着一阵风漫天的卷过脚背,突然就生了一种一醉解千愁的豪迈感,“顾培中,喝酒去不去?”
“好!”
“那我们说好不醉不归!”
“好!”
“除了说好,你能说别的吗?”
“要求真高。”
这个晚上真的很悲摧,顾培中的酒量还没我好,喝到最好,他先把自己喝趴下,最后我也差不多。
等我早上醒来头痛的厉害,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略有些熟悉感,却又好象不是自己的房间,宿醉未醒脑子果然都不好使了。
我微微转过脸,顿时什么酒都醒了,惊的立马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身边躺着居然是南措,正安静的睡着,我的身上穿着是他的长袖衬衣,大腿还是光着的。
昨天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了,直接喝到了断片。
反正什么事都干过了,对于被他扒光了换了衣服的事我很快就略过了,现在最难堪的是我要怎么面对他。
第一具想法是逃吧,但愿隔壁秋静的衣服还在。
我悄悄的下了床,怕吵醒南措,我连脚都没穿,尽量轻手轻脚,手刚挨到门把手。
身后一个微凉的声音在问我,“你要去那里?顾培中还在躺在外面,你要这样光着两条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