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让我再次意识到我和南措之间的信任薄的就象一纸,轻轻一捅就破。
他说因为他爱我,所以我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听了我心既痛又恨。
对于我们的矛盾,南措对待我的方式是暴力,而我回馈他的则是冷暴力。
狼狈之后,我要离开,他坚持送我,我不想跟他呆在一起,可是他坚持的事我是没办法反对的。
刚一打开门,感湿凉凉的空气钻进领口,冷意贴着肌肤往身体里灌,我穿得厚实仍觉得冷,感觉整个身体都是冰凉的,他碰到我的手,微微蹙着眉,“怎么这么冷。”
我甩开他的手,低着头不说话,他说你等下,转身去拿了条围巾给我围上,又把他的风衣给我披上,这才说“走吧。”
我说我要走,从头到尾,他没有开口挽留,也没有半分要道歉的意思,他在用行动告诉我,是我错了,所以不能惯这毛病。
我此刻心里恨他,也就这样跟他倔着。
车子驶出小区大门,他问我,“回那里?”
我见不得他这样淡定无事的样子,非要刺一刺他才觉得心时舒服些,我仰着脖子告诉他,“送我去顾培中那里!”
他转过脸看了我一眼,原本还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就有些复杂,“你可真敢说!”
我心一横,挺直了背毫不示弱的跟他对视,他却没再看我,扭过头去专心开车,他唇角微微上扬,侧脸看过很诡异的模样。
“你可真是女战士。”
似乎知道我在看他,不阴不阳的扔下这句话,完全不理会我的挑衅。
去的方向是我租住的公寓,这正是我想要的,我从脖子以下都被他咬的青青紫紫的,两个手腕也被勒得红肿,根本没法见人。
到了目的地,我开门抵在门口,冷冷的告诉他,“如果你没办法信任我,那就放我走。”
他就在站在门口,脸一下黑了下来,我当着他的面狠狠的把门甩上,不觉得解恨,只觉得身上被他咬过的地方更疼了。
洗了澡,我把自己扔进了枕头里,一个晚上都睡不着,挨到天亮才睡会,也是迷迷糊糊,一会觉得冷一会觉得热,噩梦接肿而至,现在似乎成了定律,只要我心里不安,那个梦就会如期而至,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灵。
早上是被闹钟闹醒的,今天有很多工作,我还要去上班。
爬起来都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太阳穴钻心似的疼。
起来拉开窗帘,大片阳光撒落了进来,小区的空地上广场大妈照例在这个时间活跃,很是热闹,我脑袋觉得更疼了。
我关上窗,一眼就看见南措的车还停在楼下,早上想起他来还觉得难受,看到他的车停在这里过夜,心里又软了几分。
上班前精心化了个妆遮住脸上的狼狈,又找了一条大围巾将自己的脖子围了个严实,幸好是冬天还能遮得住。
到了楼下,我把南措那条围巾也扔进了垃圾筒里。
出了公寓大厅,那车已经不在了,不禁笑自己自作多情了,不过是同款的车而已,是太高估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了。
我这一天我都头昏脑胀的,强撑着做完今天要做的事。
不是我不想请假,而是脑子一停下来,脑子里都是我和南措昨天发生的事,一想到秋静看到画面我就恨不得撞墙。
李铮看我好几回了,“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吗?要不要回去休息。”
“没事,就是一点感冒。”
他把资料放我桌上,“数据都在这里了,你看看,哦,对了,周六是研究院的家属坐谈会,你是准备带男友还是带父母啊。”
这个时候遭刺激,我没好气,“谁都不带,我一个人参加。”
李铮大笑,“正好,我也一个人,到那天咱两凑一对,临时充当下家属,要不太凄惨了。”
听到身后一声干咳,我和李铮同时回了头,发现是吴军都同时闭了嘴。
吴军对我仍象以前一样周到,办公室的同事仍象以前一样若无其事的相处,好象赵青不曾存在过一样,谁也没提过她,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彼此的底细,目前保持这样的平衡也算相安无事。
真正苦不堪言的是我,有苦没法说,我接手了她的工作,只是作了一个简单的交接,前期很多她遗留下来的工作既交待清楚,完全没有一个熟悉上手的机会。
我有时候实在没办法了,我打电话去问她,她也是爱搭不搭,最让我郁闷的是她电脑上很多的重要的资料都给删光了,我的工作量就变得比从前多了两倍。
这一天硬扛着我难受,好不容易快挨到下班的点,南措的电话就来了,我掐了他再打,我再掐他再打。
接起来,他毫无违和感,“在那里?”
我心情差,语气自然也冷,“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