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酒店大门,我把十指交握的手拉到他跟前,“作戏够了,可以放手了吧!”
“不够!”
他象是故意跟我做对,摁着我的手狠狠的压了下去,手指用力交缠我的指尖,不知道的人会以我们多恩爱,其实我疼的要命。
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我担心我哥的婚礼能不能进行下去,担心我妈是不是会被我气晕过去,她都说不认我这个女儿了,我以后连家都回不去了。
南措半拉半抱的把我拖到他的车面前,这才松开我,又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上车。”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那里,又有些自暴自弃想,真的是烦透这样没完没了的折腾,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上了车,南措凑过来要帮我扣安全带,越看他越可恨,他不过想通过折腾我来折腾我的家人,现在目的达到了。
伸手推他一把。
他全身都很放松,我又用了全力,竟真的推的他退了好步,这才狠狠的关上车门。
南措隔着玻璃怔怔的看了我一会,象是在苦笑,我把脸转向另一边,不再看他。
我以为他上来一定会折腾我一番,很意外却没有,我们也没再说话,好象就是两个陌生人。
车子在城区绕了几条街,拐上高速路,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往楚江去的路。
这个疯子,果然是带我去看他奶奶。
他问我,“带你去那儿都没关系吗?”
感觉他扫了我一眼,有些无奈。
“有关系我就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
我冷笑,没接话,又陷入长久的沉默(www.19mh.com),从这个城市出到楚江得六七个小时车程,到那儿至少得晚上了。
他看过去很烦燥,又开始一边开车一边抽烟,抽完第一根又去抽二根,我忍着不去劝他。
车里闷的很,我索性打开了窗,让冷风灌进来吹散车里的烟味,烟味是散了,可是我自己冷的要命,鼻子很酸,喷嚏打个不停。
我余光扫到南措的鼻子,也是被风吹的通红的,我们两在倔,看谁先开口求谁。
我心里难爱,这样自虐能让我心里好过一些,真觉得冻死也比现在好过。
过了好一会,南措扔掉了手中烟头,闷声闷气的道:“我不抽了,把窗户关上。”
我冷笑,“别啊,那还有大半包呢。”
他拉下脸,唇抿成一条线,自己动手把窗户锁上了,大概他心里憋了火,车子开的飞快,我看了下仪表,一百**的速度。
我冷讽道:“你为什么不踩到底,一起死了倒干净。”
他倒是把车速降下来了,“你要愿意,我也不介意。”
车里的静谧好象让空气都变得沉闷,我闭上眼睛想要睡一觉,睡着了就忘了自己的处境了。
可心里压着一块大石,怎么也没办法睡着,闭着眼睛半梦半醒的靠了半个下午,窗外是空旷的平原,看着日落西沉。
天很快就黑了,南措把车子开进了服务区,他语气很冷淡的赶我下车,“我累了,要歇会,你下车等会,一会我来找你。”
南措的脸色看起有些苍白,应该是那里不舒服,“你怎么了。”
“不用你管。”
“行,那你请自便。”
我狠狠的甩上车门,一个在服务区里瞎走,趁这个空档,偷偷给易敏打了个电话,问她情况家里情况怎么样了。
她告诉我,婚礼还算是顺利结束,只是我妈现在还躺在床上,气的血压病又犯了,家里气氛很怪异,她让我赶紧回家。
我苦笑,我担心我妈,“我现在那有脸回家啊。”
“他们嘴上这样说,那真会不管你啊。”
我妈这回真的是彻底被我寒了心,“麻烦你多照顾我妈,过几天等她气消了我再去看她。”
挂了电话,半天也没见南措出来,跑回去看,南措的车已经熄了灯,他隐在半边的阴影里,象是睡着了,我看他的眼睛里都充满了血丝,大概真的是累极。
我怕吵醒他,也没上车,在服务区里瞎转悠。
冬天的夜里很冷清,也没什么人,那边有个小卖部有个年轻的少妇,守在柜台后面看电视,电视在播新闻,我看到徐敬业和徐媛的画面,拍的是一条父女俩做慈善的新闻,是南措的新欢,作为情敌不由得站在那儿多看了一会。
那个少妇看了我好几眼,大概看我什么也不买,还心安理得的站在那儿看电视。
中午饭都没吃,到现在的确也饿了,想在餐厅吃点的,但那卫生真的不敢恭违,就忍到现在。
我要了一个方便面,她这儿正好有开水给泡了,还没怎么泡熟就吃了。”
少妇有些同情的看着我,“好饿了吧,大晚上的,你怎么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