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暝,你说如果爷爷当初不收养我,夏家是不是会其乐融融?如果爷爷不逼她打掉孩子,是不是她就没那么恨爷爷,爷爷也就不会死?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
缥缈的声音,淡然幽远的环绕在他的耳旁,他终归还是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搂着。
“刚才你真的吓到你家祁先生了,那个女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心狠手辣,你知不知道我听到你一个人来赴约的时候嗓子眼都快跳出来了?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单独出门吗?”
他略微蹙眉,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他还记得那种心脏骤停的感觉。
只有这么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他才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安好。
“我岂会真的一个人来,我来之前已经安排好暗卫了,这不,他们一进来就悄然解决掉了她带来的人。”
“这种方法太过冒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的人比你带来的人多得多呢?那你又该怎么办?”
他的语气有点急躁,这是她极少见过的情况。他从来都是对自己呵护得紧,舍不得重言半句。
想来他今天确实是被她吓到了才会如此。
良久,诺夕才低声说了一句,“爷爷在她的手里。”
原本心生躁意的祁暝此时哪儿还有什么脾气,她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声线都能将他的怒火击得粉碎。
“没事了,嗯,有祁先生在呢,后续的事就交给我处理。还有,刚才诺诺很勇敢,不愧是我的夫人。”
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吻,顾不得儿女情长,他赶紧把她带回车子里。
雨下得越来越大,祁暝看了一眼墓地,“我明天会派人来修葺爷爷的墓地,不担心了,爷爷的骨灰盒,你想怎么处理?”
“不必,我们还是让夏家来处理吧,让格恩派人把骨灰盒送到夏家就行了。”
“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