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飞扬连连拍案称赞,感慨的道:“三哥当真是好本事!诗词楹联我也读得多了,偏生只有你作的,要么能够直触心底,要么能撩拨得人热血沸腾!竟然无一不是传世之作!只可惜你要好几年才作上那么一两首,不过瘾,不过瘾啊!”
秦空云笑道:“若非适逢乱世,三弟就凭这么一手,博个绝世才子的名头想必易如反掌,也可作为安身立命之资。”
杨致腹中的经典诗词本就存货不多,用一首就少一首,岂能随便挥霍浪费?乱世求存靠的智计与拳头,若是做个混饭吃的文抄公,等于是嫌自己活得命长了。
不以为然的道:“有道是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你们以为像是倒腾大白菜似的,随时可以张嘴就来啊?我既不需靠这个搏名,又不用靠这个吃饭,再说物以稀为贵嘛!”
徐文瀚永远是一副古井无波的神气,或是出于职业习惯,也总是想得更深一层:“常言道,胸有沟壑万千,面上风轻云淡。也就是你,换做别人,还不知会落到怎样的境地!你所作的悼词与挽联,好倒是极好,可不知皇上会作如何感想?”
杨致反唇相讥道:“你都风轻云淡了那么久,每日故作高深的板着一副死人脸,就不嫌累得慌?你不就是想说,我此举大有向军方卖好之嫌,愈发会招致皇帝对我的猜忌?”
徐文瀚讪讪一笑:“乱世事主为臣,既要一展抱负有所作为,也要懂得明哲保身。能屈能伸,进退有度,并无错处。”
秦空云疑惑的问道:“这么说三弟那日在御前自荐,是反其道而行之,以进为退?……皇上还会用你吗?”
徐文瀚苦笑道:“你说呢?皇上还敢用他吗?”
“会。一定会。”杨致肯定的道:“皇帝是个聪明人。年纪轻轻的登基未久,就敢于调动十数万夏军精锐,精心策划剿杀索力,足以证明其野心勃勃。与突厥的大战,近乎完美的实现了预定的战略目的,几乎收到了一劳永逸的成效,更会令他对自己信心大增。我敢说,皇帝绝对经不起灭楚的诱惑!”
“先帝忌惮的是我的能力,皇帝忌惮我的除了能力,还有如今我已拥有了不容任何人小觑的实力。先帝用我、或者说是与我合作,是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础之上,手里有我看得上的本钱。可皇帝现在手里的本钱少得可怜!所以我才会提醒他,必须要有合适的条件为前提。皇帝一定会来找我摊牌探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