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咳嗽一声没有回答许谦。
“额,我年轻的时候,第一次接触这行时,师傅跟我说过一件事就是记住不要忘了自己的最初的信仰。”
“我怎么感觉这话有点玄啊,你之前的师傅是不是也是被你送走的啊。”
老姜脸上有点挂不住了,“额,今天叫你来是要教你点真本事的。”
说着老姜掀开了那一层白布,许谦还想说什么但当他看到白布下的人后想说的话顿时咽了回去,因为白布下的人有点恐怖了。
只见白布下那人的脸满是斑斑点点的小孔洞,而且双眼只剩下了两个空洞,鼻子被割掉了,额头也有一个直径约三厘米的空洞,胸部直接干瘪下去了,似乎里面的肋骨都被取出来了,而双手和双腿也已经不翼而飞。
“这人的真正致死伤到底是那一处,而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受怎么严重的伤。”
“怕了吗?”老姜此时只是看了许谦一眼,后退几步对着尸体深深的一鞠躬。
周围温度开始降低,一个虚幻有些半透明的人出现了,那半透明的人和此时工作台上的人有七八分相似,而那人身穿的正是一身制服。
半透明的人坐在尸体旁试图拉开那层白布可手却直接穿了过去。
“你是做司法的还是做刑侦的?”我嘴巴微张刚想说什么,但这时老姜此时抢先说道。
“我。”但我了半天却没有听到有下文。
“你好,我叫许谦。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后认识的人了。”我试图缓解一下气氛调侃道。
老看到我也能看到灵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而是背对着我从一旁的一个柜子中拿出两双消毒的橡胶手。
“我叫蔚民,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能看到我。”蔚民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而老姜却没有回答最高问题,而是将橡胶手套递了过来。
“这个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聊点其他的吧。”许谦接过手套。
“怎么死的?”老姜热水轻轻擦拭着蔚民的脸和身体,虽然他已经没有脸了!看着他残破的身体许谦感觉心都不禁抽了一下。
“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可能是疼死的也可能是失血过多。”说着还将手伸进了裤袋中,可裤袋中却什么都没有。
“你的意志还真顽强,竟然没有被疼晕过去。”老姜将衣服解开擦拭着他的身体。
“你高看我了!只不过他们给我注射了好几管白色的药水之后我无论多疼可就是没有办法昏迷。”蔚民将头往后仰,闭上眼睛。
老姜此时开始根据蔚民的样貌开始进行还原“你后悔过吗!如果你知道会死。”
蔚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我后悔过,抛开我的身份不说,我也是一个普通人。”说到这微微停顿了片刻。
“我也有爸妈和妻子儿女,但那些为了更多家庭的幸福、为了对得起我的身份,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许谦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蔚民,隐隐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但老姜却是继续工作“你有没有为你家人想过。”
周围突然陷入沉默,五分钟后蔚民似想通了缓缓说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说吧,我一定尽所能。”老姜此时已经差不多为蔚民化好妆了。
蔚民看着自己的脸不由笑了“帮我传个消息,那些邪教真正的据点在凌城东郊外的丽阳区里的一栋居民楼,我记得他们将人都关进1504号房。”
老姜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寿衣嘴巴微张刚想说话,但蔚民却突然打断道“我不想穿这个,我想穿制服可以吗?”
许谦出去,很快一件干净制服过来。“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额,七天天后就是我女儿的生日,帮我给她送一张贺卡吧,上面就写,小然,你一直好奇爸爸是干什么的,今天爸爸就告诉你,爸爸我是一个英雄,好好学习将来就靠你了。还有帮我跟我老婆说句话:对不起,找个好人家改嫁了吧。”
“再加上一句吧我爱她。”
“行,我记下地址,我亲自会完成你的遗愿的。”老姜已经整理好蔚民的衣着。
许谦看着蔚民的灵体身后出现的两道模糊的身影“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