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葱绿绿的草地上,野花开得繁盛,蝴蝶映着景儿翩跹摆动翅膀,或停在花间小憩,或争相竞逐飞舞。
石然醒来的时候,头隐隐作痛,酒劲还没有完全消退。看来上好的竹叶青都没有水京良酿的酒好啊!他赖在netg上不想起来,看着药人把香喷喷的饭菜摆放到桌子上,jin不住you惑,爬了起来。“水医师呢?”
药人看看石然,摇了摇头,他是哑巴,不会开口说话。
石然mo着突突疼痛的头,走出屋子,在门口的水缸中舀了一勺水,灌进嘴里漱了漱口。自言自语道:“怪事,他人呢?”走回屋子,坐在桌子前,盛了一碗稀饭,夹了些野菜放进口中,想起来水京良可能去采药去了。
药人坐到石然的对面,迟迟未动筷子。
“你怎么不吃?”石然一边嚼着,一边问。
药人摇了摇头,依旧是看着他吃。
“是不是今天要试药不能吃东西?”石然试探的问。
药人点了点头,眼里流露出些许黯淡的忧伤。
石然放下碗筷,“你为什么要去当水京良的药人呢?”又动了几分恻隐之心,仗义的说:“他现在不在,你快走吧,等他回来,我帮你解决。”
药人微笑,却没有动。
“你为什么不走?!”
药人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一些水,用手指沾了一些,在桌子上写道:我是自愿的。字体工整,像是专门学过的样子。
“自愿?”石然不解,“还有人自愿当药人的?”
阿善……药人在心里默念起阿善的名字,三年前在幽毒谷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喜欢上了这个时而调皮时而乖张的女子了,美得惊若天人。只可惜她身子有病。于是他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帮她。为了心爱的女人当药人又何妨呢?谁会懂得这份只会付出的爱的美好呢?
“怪人tiao教出来的怪药人!”石然咒骂着,又问药人,“你是不是从生下来就不会说话?”
药人摇了摇头。
水京良到底用什么方法叫一个好端端的人甘愿死心做药人?“是不是水京良拿你的家人威胁你?一定是,他那些钱多半都是不义之财!”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要不要我给你扎两针?”水京良放下药篓,架起锅,准备生火。
石然嘴角抽了一下,“不用了,我就是说着玩的。”
“量你也没有那个胆子!小子,吃饱了就给我干活来!帮我把火生起来。”
“哦。”石然走了出去,蹲在水京良身边,开始生火,“水医师,你要干什么?”
水京良站起身子,从药篓里拿出新采的药材,择选上面最嫩最新鲜的部分,一边择一边扔到锅中。“做药茶。”
“药茶?药茶是什么东西?”石然看了看锅里的嫩叶,拿药材抄茶?火已经生好,锅子里的绿叶渐渐失去光泽。
水京良丢掉没有用的草药,走到锅子前,把手伸到锅里,开始翻滚药材,“小子,别看了,小心口水流进去!”
“口水?你当是明前贡茶了?你炒的茶能和贡茶媲美吗?还流口水,这种东西就算给我钱,请我喝,我都不喝。”
水京良笑了笑,“你说的?那你别后悔!”说着,他站了起来,拿了个竹制的浅篓,从锅里取出一半已经炒好的药茶,交给石然,“抱着。”然后,又走进屋内,拿着一个密封的坛子,走回来,打开坛口封印,把坛子中的液体倒进了锅中。
石然准备把水京良刚刚交给自己的药茶也倒进去,不想被骂了,只得讪讪的收回手,“这个为什么不倒?”
“你手里那半是咱们自己喝的,锅里的是留给上宾喝的。”水京良口中的上宾是卜天。在小屋里呆了一个多月,就算再笨的人,也应该清楚自己住在这里了。
“还上宾?谁会来?这破屋子招呼谁啊?”
水京良不语,手下动作未停,翻滚着掺着水的药茶。卜天,你来吧,这些蛊就是为你准备的。
“又在卖关子!”石然甚是不满水京良这种话只说一半的性格。“我去尝尝你这茶好不好喝。”
“你不是说不喝吗?”锅里的水分已经渐渐炒干。
石然挠了挠头,“既然炒好了,当然要尝尝了,要不怎么对得起水医师的辛苦呢?”说着抱着竹篓走回屋内。“药人,来来来,尝尝药茶的味道。啊,居然没有热水。”
药人看着石然犯难的样子,神情淡然的走了过去,抓了一小把药茶,放进茶壶里,晃了晃。倒出来两杯茶,把其中一杯递给石然。
“这样能喝吗?”石然接过杯子,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倒是清香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