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进了门把衣服往沙发上一扔，人往沙发上一横，，腿搭在桌子上，“今天怎么有空见我啊？”
连若绮走过来把他的衣服拿起来整理好，挂起来，又从玄关那儿拿了拖着扔在他脚边，“换鞋，地踩脏了！”
“又不是你收拾！”凌枫眼皮都没抬一下。
连若绮坐到他对面，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爸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他干嘛？”凌枫依旧闭着眼。
“他说让文文来北京上学。”
“哼！”凌枫睁开眼，拿起桌子上的酒倒了一杯，盯着酒杯，“他是担心人查他了吧？”
“那女人那么能花，我要是不让他知道知道哪天他被那女人拖下马都不知道，丢了连家的脸，再害了我妈！”连若绮提起父亲，已经没了儿时的崇拜，在她心里父亲已经从可以依赖的天变成了简单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伤害了她妈妈，也伤害了她。
“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国际寄宿学校一关，放眼皮底下看起来呗！”连若绮对弟弟要来北京的事并不意味着，或者说这正是她让人寄那些东西给她爸爸的目的。
凌枫看着连若绮，这时候的连若绮是他最陌生的，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太早成熟，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他想起了李小萌，想起李小萌和江程在一起时软绵绵的样子，糯糯的小女生，那也是他希望连若绮可以的样子。
“可他是个男孩，你不怕……”
“怕什么？他才几岁！”连若绮呲笑，神情冷漠，“等他长大了，想要什么都得看我愿不愿意给！”
凌枫默默叹了口气，他心疼这个女孩子，她现在这样强悍，算计都是被逼出来的，他知道，就像他的懒散，游戏人生，并不是他所想一样。她是为了妈妈，为了妈妈争取即将失去的，为了赌一口气，他是也为了妈妈，为了妈妈还债，为了哥哥安心。他们的人生，除了钱，并没有什么是自由的。
“若若！”凌枫轻轻的唤了一句，连若绮转过头望向她，又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她上一次真心的笑是什么时候，他都要不记得了，可他记得她在那个人面前的笑，所以他愿意帮她，哪怕是失去她。
“干嘛！”连若绮娇滴滴地嗔了一句，样子有点可怜，“凌枫，你说，如果你是女孩，我是男孩，我们换一换多好？”
凌枫长长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是啊，换一换多好，可如果换了，我还怎么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