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身为魏国镇北将军,封个杂号将军没什么问题。而且,现在魏王还在病榻之上,些许小事,只能从宜。
贾逵心中一喜,建忠将军也不差了。虽然是杂号将军,可那也是将军啊。不然,靠自己一个校尉熬下去,能得将军号,指不定哪年去了。再说,自己还有一计,或可取安邑,骤时又是一大功。
“末将多谢将军厚赏。逵尚有一计,可取安邑,望将军纳之!”
贾逵说完,李傕眼前一亮,问道:“速速道来!”
“启禀将军,末将据虞城时,未使一人得脱出城。安邑此时,尚不知虞城之况。且安邑城内,只有千余守军,防备松弛。末将只需去书安邑,言将军大军,尽塞于虞城之外。随后,以精骑日夜潜进,突袭安邑,必能拔之!”
李傕颔首思忖,片刻不语。
贾逵心以为李傕担心是诈,于是又言道:“将军,此乃天赐之机。末将愿为先锋,替将军拔下安邑。”
话至此,李傕也不再多疑,立即言道:“好,贾逵,稍后汝遣亲信传讯。本将使精骑五千托之,务必拿下安邑!只要收复国都,万户侯不在话下!”
“诺,末将必不负将军厚望!”
说完,贾逵便兴致勃勃的退下,准备战报。而李傕亦率大军,驻于原地。
胡封率甲士入城,当即接替贾逵部下,防守虞城。同时,又命贾逵部曲,尽数归营,不得私出。
当夜,一快骑飞马窜出虞城,向北面安邑而去。
随后,贾逵与李式、李利二人,领飞熊军及两千精骑,趁着夜色,亦是过虞城北上。
临晋蒲津渡渡口,傅燮带着本军将士,望着大河对岸的汉军,心里暗骂了几句。
不同于伍琼,王服在一到达蒲津渡后,便在渡口扎下营寨。周军旦有舟舸上前,便发箭矢射之,阻其搭建渡桥。
一连半月时日,傅燮麾下的第二军死伤数百人,连一条渡桥都没能搭起来。手下征调的百余艘民舟,也损折半数。
不过好在他们并非是主攻方向,能够牵扯汉军一万五千余,也算是大大减轻了徐荣那边的压力。
舟船不济,大河未冻,蒲津渡原本的渡桥,更是在安邑政变之际,便被王允截断。现在,望着滚滚而下的大河,周军一点办法都没有。
倒是东面自洛阳出发的樊稠、张济二人,带着一万五千多人,渡过大河,轻松收复了河内野王一带县邑。
而后,兵临箕关,与昔日同僚相持于此。
胡珍手中兵力不足,便是算上野王撤回来的兵马,也就四千人而已。出关交战,难免出现不测,还不如闭关死守呢。
胡珍不出战,樊稠、张济也没有什么办法。两人手下,只有五千人是精锐,其余都是拉来的洛阳壮勇。还缺乏攻城器械,想要打进箕关,根本不可能。
魏周三路兵马,两路受阻,不得存进。唯独徐荣本部大军,势如破竹。
安邑城内的郑泰等人,还不知晓虞城守将已经叛变。端望着整个战局,皆是松懈下来。蒲津渡周军望大河兴叹,箕关魏军顿兵关外。守备大阳的伍琼虽然已经断了联络,但最后的消息还是虞城传来,魏军主力正在全力围攻大阳,尚且无虞。
一万守军,三月之粮。只要伍琼不犯失误,足以坚持到司徒率大军支援。
只是,殿内独有一人,对眼下的局面,很熟不解。
荀攸,荀公达。
盯着大阳,总是感觉不对劲。那徐荣,也是天下名将。当年诸侯讨董、高之时,其连败孔伷、孙坚,又败臧洪,可谓是有勇有谋。
现在,又怎么可能围攻大阳?
伍琼不守虞城而守大阳,确实有些糊涂。可即便如此大阳城内亦有守军万数,粮草充足,徐荣不可能不知道。在坚城之下顿足,待司徒大军赶回,其唯有败途。
徐荣,不会如此失智,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