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成了魏国中尉,身在安邑,手无丁点实权。这一生,可能都要呆在安邑了。
李式一族的荣盛,还需要自己去支撑,决不能因私情而误大事!
于此同时,正在休憩的张勋也被唤醒。
几名士卒押着两个周军士兵,来到中军大帐外。
“大将军,斥候捉到了周军信使!”
亲卫统领入帐禀报,张勋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接过亲卫递来的湿巾,擦拭了一番面颊,清醒清醒。
随后,才言道:“带进来!”
“诺!”
两名周军士兵被押入帐内,神色萎靡,身上也有几道伤痕,鲜血淋淋而下。
张勋长吐一口气,盯着这两个周军信使,问道:“实话道来,本将尚可绕汝二人一条活命。如若不然,想来尔等也知是何下场!”
两名信使心中惶恐,对视了两眼后,仍旧迟疑不决。
张勋也不着急,就慢慢的等候着。
时间愈久,信使的压力也愈加的大,直到感觉快喘不过气的时候。
一人才咬着牙说道:“将军,小的们知道的不多。这次去往河南县送信,奉的是徐将军之命。信中所言,小的并不知晓。”
随后,信使抬头看向身旁押着自己的楚兵,又继续说道:“密信,在札甲夹层内!”
楚兵一愣,看了眼亲军统领。
那张勋亲兵挥手示意士卒松开,取下信使身上札甲。
用短匕割开札甲后,果然有一封密信,正在其中。信封已被短匕划裂,但并不影响查阅。
取出信封,上面封泥尚未动过。
张勋打开一观,发现其中所言,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信息。只写着三日之后,观火而发几个字。
“汝呢?”
张勋看向另外一名信使,那信使苦笑一声,言道:“小的二人皆是去河南县城送信的,信中所言,无甚区别。密信,也在札甲夹层。”
几名楚军立马剥下信使札甲,如法炮制,取出密信,交于张勋。
悉数阅完,两封密信所言,一模一样,毫无差异。
得不到最重要的讯息,张勋当然不肯善罢甘休。
继续询问着两名信使:“尔等既为信使,那想必周军讯信往来,皆有听闻。这两日,可有别的消息?”
两名信使顿了一下,才有一人答道:“今日午后,有几名从函谷关来的信使。刚一入夜,吾等便被派往河南送信。别的,倒没有什么了,好像有人传言说这场仗要赢了。”
“嗯?”
闻言,张勋眉头一紧,盯着这两个人,眯了半响。
“送他们回去吧!”
张勋突然一句,让帐内所有人都呆住了。
两名信使大惊失色,匆忙说道:“将军,将军,可不能送吾等回去啊。小的是南阳人,小的回乡或者加入大楚都行!”
张勋没有说话,只是摆了下手,随之折入后帐。
亲卫统领冷哼一声,冲着几名楚军喊道:“把此二人丢出大营!”
“诺!”
两名信使亦是面色苍白一片,也不再作反抗,任由楚兵拖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