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报完退去。
王国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军将,吾等要不要派些兵马,先灭了张掖叛乱的诸胡?”
“不妥~”
张猛摇着头,看着身前與图,继续说道:“河西四郡内,独以张掖杂胡最众。大小部落数十,口数近万帐,其等骑兵少说也在八千之数。吾等出兵,怕轻易不能胜。且觻得已破,去之无用。”
“若是如此,待其等日后与鲜卑汇合,那就更难解决了。”
王国担忧的说道。
张猛也没办法,这种情况你说怎么办嘛。明明知道鲜卑人肯定与各郡的杂胡、散胡,甚至马贼都有联络。但兵力不足,再多的想法也是白扯。
“没办法,张掖诸胡一反,那想必酒泉、敦煌也皆是如此。看来,鲜卑兵马快要兵临城下了!”
张猛说完,长叹吁嘘。王国也是暗叹几声,愁眉无解。
“派人去敦煌那边请援吧,韩遂、马腾手里有万余骑,也是一股不小的助力。”
长叹良久的张猛突然说了一句,王国点头应了一下:“好,只是这二人,能信任吗?”
“没办法,吾等手中兵力不足,若无外援姑臧撑不了多久。马腾本将倒是很担心,其妻小皆在关中,但韩遂,说不准啊。希望马腾,能够不负大王厚恩吧!”
“诺,末将这便派人去。”
……
然而,张猛、王国二人付于厚望的马腾,此时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仓皇逃向玉门关。
身旁韩遂也是如此,衣衫褴褛,周旁数将及十几名亲卫,皆如路边乞者。
“文约兄,再有一日路程,就能到玉门关了!”
马腾干咽一下,舔了舔裂开的嘴唇,沙哑说道。
韩遂没有立即说话,转头问向身旁的成公英:“公英,还有没有水?”
“主公……”
成公英苦丧一声,哪里还有水啊。他们逃出来后,还是劫杀了一支商队,得了些淡水。现在,荒无人烟,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想再劫掠,也无从下手。
“唉~”
韩遂叹气一声,悲愤言道:“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吾韩文约,竟也如丧家之犬!”
马腾白眼一翻,咋,先前被大王逼得只能投降,那时候就不是丧家之犬了?
现在,还说那些破事有啥用,先想想怎么撑到玉门关吧。
马腾心中正埋怨中,突然听到后面砰的一声,还未回头望去,便听到一声惊呼:“阳逵,阳逵!”
只见韩遂手下大将田乐,匆忙下马,来到摔落马下的阳逵身前查视。
其余人也悉数下马,围在周旁。
韩遂与马腾二人来到近前,田乐悲叹一声:“主公,阳逵他……”
“嗨!”
韩遂懊恼的拍了一下腿肚,看着躺在田乐怀中,毫无动静的阳逵,不由愤懑怒吼:“边靖小儿,老夫势必杀汝!”
马腾也是神色落寞,阳逵本就身负有伤,又接连奔波旬日,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了。
不过,边靖这小儿,不杀难消此恨!
自己和韩遂,也算是天下有名头的人物。韩遂当年威震西北,自己也有一阵称雄关中的时日。
可偏偏着了这小子的道,搞得现在三军尽失,混如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