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盛开望了一眼不断传来哀嚎的城内,恨恨的摆了下手,策马出城。
身旁一名心腹骑士,则是脱离大部,转而向北。
张郃是在沉睡中,被亲兵唤醒的。得知斥候截获了一名汉军骑兵后,张郃立即披上衣袍,来到前帐。
帐内已经点起油灯,两名士卒正押着一名汉军打扮的人。
“尔乃何人,欲去晋阳求援乎?”
张郃注视着那汉兵,凝声询问。
汉兵摇了摇头,说道:“将军,在下那是三河精骑盛校尉帐下亲兵,替吾家校尉,给将军送封书信。”
“三河精骑?”
张郃眉目一亮,盯着这人,问道:“三河精骑乃天下骑兵之最,缘何充作步卒守城?城外的那支骑兵,才是真正的三河精骑吧?”
“将军,若城外乃三河精骑,又怎会见死不救?将军,吾家校尉有书信奉上!”
见张郃不提书信的事,汉兵随意解释了一句,便再提书信。
张郃嘴角一扬,摇了摇头,给赵兵使了个眼色后,依旧凝视着这汉兵,还是不信。
那可是三河精骑啊,冠名天下。
王允肯复北军之名,没道理让同负盛名的三河精骑,来守一个小小的梗阳城。
士兵很快就搜出了书信,交给张郃。
张郃打开一观,刚看没几息,便一跃而起。随后,紧盯了一眼书信上的印章。
“来人,速去查探梗阳城。”
“诺!”
“将军不必了,大可派人进驻梗阳。吾家校尉在某来之前,便已经往离石而去。城内,只余下百余伤兵,乞一条活路尔!”
张郃再度将目光,转向这汉兵,恶狠狠的言道:“汝家校尉去投周王?竟不投某,还妄想某绕过城内伤兵?”
“吾家校尉之父,曾随周王平羌乱,又与将军之主战于孟津。故而投周王,不来将军处!”
张郃眼角一眯,仔细的想着,而后问道:“汝家校尉乃是盛珨之子?”
“回将军,正是。”
“唉,也是!”
张郃垂首点头。
孟津一战,在赵国很少被提及,因为那是大王最大的污点。
一战几乎全军覆没,主帅都准备跑路了。若不是有援军杀至,赵国只怕难有今日之盛。
“本将且问汝,汝家校尉如何?”
“某愿为之赴死!”
张郃眼角一眯,赞叹一声:“真忠士也!”
“唯请将军绕过城内百余伤兵。”
“本将如何行事,不需汝教,且下去吧。”
张郃说完,又冲着押着汉兵的两名赵兵言道:“好生招待,莫要怠慢。”
“诺!”
次日一早。
梗阳城,插上了赵国旗帜。
而张郃,在安排好诸事,留下高览守城后,立即带亲卫,赶回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