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万隆用十分奇特的口气一连说了两个“飞起来”,再加上他脸上也摆出一副奇特的表情,让人觉得“飞起来”好像真是一句咒语。
一时间,人们都愣住了,脑袋懵圈,找不到适合的理由来反驳,就连能言善辩的南宫幽雪和江雪也都木呆呆的哑口无言了。钟万隆见无人能反驳他,就得意地笑了。他转身面向裁判,正想要求裁判重新判定比赛结果,却见墨天岳朝他大步走来。
“尊敬的大司徒先生,我有个问题要问您。”墨天岳面带笑容,语气友好,但话中有话,暗藏杀机。
“请说,大司马先生。”钟万隆皱着眉头回话,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都不友好,仿佛墨天岳做大司马是抢了他的职位似的。
墨天岳很宽容地笑了笑,仿佛没有看到钟万隆不友好的表情。他语气平淡地说:“我想请您喊一句‘飞起来’。”
“什么?!”
钟万隆怔怔地望着墨天岳,眉头皱得更紧了。直觉告诉他,墨天岳给他设了一个陷阱。
“我想请您说一句‘飞起来’,可以吗?”墨天岳依然笑着请求。
“为什么?”钟万隆瞪起了眼睛,仿佛墨天岳的请求是对他的侮辱。
“是这样的,”墨天岳笑着解释,“我想看看,您在说了‘飞起来’之后,能不能真的飞起来。”说罢,嘴角边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当墨天岳第一次请求钟万隆说“飞起来”时,站在一边的南宫幽雪和将江雪也是怔怔的不明白他在搞什么名堂;后来,又听他说想看看钟万隆能不能真的飞起来,就终于明白了他的真实用意,两个人便捂着嘴巴嗤嗤地笑了起来,就连身旁的裁判也跟着笑了。
墨天岳真是聪明之极,机警之极!他向钟万隆提出的那个请求,实际上是要求钟万隆“现身说法”:如果他说了“飞起来”却飞不起来,那就可以证明这句话并不是咒语。也就是说,墨天岳是逼着钟万隆自己否定自己。
钟万隆当然知道墨天岳的用意,脸就憋得通红,吭叽了半天也想不出反驳的话。可是,不说话就等于自认失败,他又不愿认输,便强词夺理:“那是他的咒语,我说了当然不起作用!”
“那您怎么证明‘飞起来’这句话就是端木苏的咒语呢?听上去,这就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么!”
“这、这、这……”钟万隆一时语塞,说不出像样的话来。
墨天岳转身对裁判说:“‘飞起来’这句话其实是端木苏的口头语,就像人们在观看比赛时会喊‘加油’一样,根本不是什么咒语。”
“你说口头语就是口头语啊!”钟万隆不甘失败地质问。
“我亲耳听到的,他经常说这句话。”墨天岳解释道,“端木苏在练习骑术时,会对他的马喊‘飞起来’;他跑着玩时,一会说‘飞起来’,由此断定,这是他的口语。其实,他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让马或他自己跑得更快一些,就像人们着急时会喊‘加油’一样。”
墨天岳说话时,声音并不高,却有理有据,条理分明,而钟万隆又拿不出证据进行反驳。于是,裁判就驳回钟万隆的反对意见,维持原判。
奇葩班终于获得了首场胜利!
赛场中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奇葩班的所有队员都跑向端木苏,将他团团围住,又将他抱起扔向空中,一连抛了五次,直到端木苏高喊着求饶:“头晕,头晕,快放我下来!”人们放下端木苏,却以他为中心抱成了一团,欢呼雀跃,相互庆贺。
奇葩班的所有人,眼中都饱含着泪水。
这泪水既是喜悦,也是宣泄,是被冤枉被压抑之后的狂泄。
他们终于翻身了,可以挺胸抬头地面对所有人了!
但是,就在他们兴奋地提议要好好庆贺一番时,墨天岳却用十分冷静的口吻提醒他们:现在庆贺为时尚早,你们距离冠军还有三场比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