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一阵山风吹来,望月亭后的小小桃林飘散出淡淡木叶芬芳,时近晚春,桃花早已开过,只余一些将落未落的残花缀在枝干上,望之颇有些许萧索意味,让人添了一抹伤感轻愁。
柳如烟打量着满屋子药匣,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这郎中如此年轻,竟然身怀精绝医术,看来是暗暗下了一番苦功夫的,许伯伯对他赞许有加,想见必是德术兼备之才,若他真能治得了堂叔的恶病,我势必要好好感谢人家才是。」他心里想着,瞥了一眼许枫,许枫面色凝重,似在思索着什么。
柳如烟忽然说道:「堂叔的病就有劳大夫费心了,在下替叔叔谢过大夫!」说着,朝中年人微微躬身施礼。
那素衣中年人摆摆手,淡淡道:「呃,少侠言重了,我未能亲见你那位叔叔,单凭你们的说辞,我实也不好准确推断他的病情到了何种境地,以我行医多年的经验,兴许你叔叔并未病入膏肓,」他看着柳如烟,幽幽叹息道「依我看,他所患的是风热寒湿症,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风湿关节炎,他平时居住的环境是怎么样的?可否过于阴冷潮湿?」他微微皱起眉询问起柳如烟。
柳如烟并不知晓堂叔所居住的环境,眼下关于他的一切状况,也只是从许枫和那个徐子义口中得知,对于这位唯一的许多年未曾谋面的堂叔,他心里充满了期待和纠结,期待着能快些见到堂叔,纠结于堂叔的病情是否能得到有效救治!毕竟,他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至亲。
血脉亲情是一条看不见的丝线将彼此相连,更是使人由衷牵绊,如今,他能为堂叔做的,便是尽可能想法子治好他的病。
柳如烟微微摇一摇头道:「我自幼便离开故乡,堂叔也只是在我很小的时候见到过,我们叔侄已有十余年未曾谋面,说起来实在惭愧,堂叔的现状我并不得知。」他望向许枫「不知伯伯可知我堂叔住的地方是个什么状况?」
许枫道:「那日,我同徐子义去到华山北峰,我们上到半山亭,在一片松林后的茅庐里见到他,他看上去十分消廋,兴许是长年病痛缠身,令他苦不堪言,他身上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住的地方虽显简陋,但并不潮湿,反而非常干燥,因地处岩石下,只是略显得有些阴凉。不过,听他说,他的风湿病已有多年。顽疾缠身,活得生不如死,难怪他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他喃喃说道,神色间,似乎对他那个朋友充满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