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历朝历代的君王对历史都极为看重,有专门的史官记载王朝兴衰以及社会的变迁等重大事件。
而改朝换代之后,新的王朝也会组织人员来对旧的王朝的历史进行修缮工作,通过官方审核,定稿之后,方才刊印发行。
官方这种史家修的史书被称为正史,也叫信史,是日后史学家拨开历史迷雾,探寻历史真相的最主要的依据。
当然,正史记载的东西也未必完全可信,有些事情因为涉及本朝,“为尊者讳”,有时候就会用春秋笔法一带而过,甚至罔顾事实,肆意美化某个朝代,这样的史书一般不会得到史学家的认同。
比如近代民国时期搞的清史稿,一些八旗子弟遗老遗少写的清朝历史,将我大清美化实在不像话,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几乎所有人都不认同这部历史,搞得一直未能定稿,因此这部历史只能被称作清史稿,而不是清史。
只有经得起时间考验,被历代史学家推崇的史书,才更有参考价值。
如果正史记载的不太详细,或者某些地方记载的很不对劲,那么在研究某些朝代的历史时,就需要一些杂史来作为参考佐证。
除了皇家的史官之外,在民间也有修史之人,这些人修的历史被称作野史,也叫杂史,其中或有无稽之谈,但也不乏真实之事,有很强的的学术参考价值。
但无论是信史还是野史,都有确切的纪年与准确的地点,事情发生的原因,以及当时的政治环境与时代印记,都在书里体现的极为明显。
如果按照华夏的历史一代代往前推溯,基本上就没有断代的时候,即便偶尔有含糊不明的年代,但在书中也会标注大概的时间段,而且这种模糊的时间段不会太长。
遍观世界历史典籍,也就只有华夏历史记载的这么有条理,有出处,又有确切的年代记录,几千年以来,历史记载一直延续至今。
而在西方,在十六世纪之前,他们根本就没有历史,所有十六世纪之前的历史,基本上全都是当代史,也就是人为造假的历史。
其实我们仔细推想一下就能得出这种结论。
在十六世纪之前,西方分成无数小国,他们连历法都没有,也没有专门写历史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们缺乏一种最重要的东西——文字的载体。
当时的西方是没有纸张的,记载重要的东西,只能使用羊皮卷,而羊皮卷价格昂贵,绝不可能记载太多的东西,据说还有一种莎草纸,但莎草纸其实并不是纸,而是一种草叶子,根本就不能长时间保存,而能够长时间保存的载体,无论是石板还是羊皮卷,都不可能大规模普及开来,因此他们记载的东西极其有限,流传下来的更是屈指可数。
因为记载东西的零散与不成体统,在加上没有历法的标注,这就导致了西方世界的历史极为混乱不清。
在华夏,关公战秦琼是一个笑话,而在西方的历史上却时有发生,就算是有人物的记载,但没有年代的标注,所以导致他们无法梳理历史事件的脉络。
华夏老祖宗为了写东西,也是绞尽了脑汁,最后才选出了竹简木牍作为保存文字的载体工具,但竹简的制作工艺极为繁复,上面的字体都是以工具刻出再加烙印,然后再以皮筋串联,这样才形成竹简,也就是成型的文字载体。
孔子看易经,“韦编三绝”,说的就是,说明孔子看书看了好多遍,很上瘾,把链接竹简的皮筋都给翻阅断了的事情,那时候文字的载体就是烙印刻字的竹简。
还有一句形容词,叫做“汗青”,其实说的就是竹简制作工艺的程序之一,后来慢慢演变成了“杀青”,词义已经有了改变。
因为一开始是在竹简上刻字,程序繁琐,极为费力,这就逼迫的古人不得不已最简洁的语句描述出最复杂的信息,因此上古先文,无不是佶屈聱牙,深奥难懂。
古代的书籍为什么那么珍贵?古人借书为什么那么难借?还不是因为这些书难制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