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要对我撒谎？”林斐然无奈的笑着说，“不想跟我说吗？看来我们还没能确立一种信任的关系。”
的确，她跟许言上课除外，这次也就是第三次课下见面，熟悉谈不上，陌生也不至于，顶多就是一种半生不熟的关系。
“你想要知道吗？”许言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她，饶有兴致的反问道。
她不是八卦的人，他可以跟她说明意思，但绝对不能接受瞒着利用她，即使他是她的学生。
“我不喜欢被利用，我想我们的晚餐时间可以结束了，这次我来请，谢谢你送我，我先走了，再见。”林斐然拎起包包起身向他颔首道谢。
被利用？许言有点找不着北了，他什么时候利用她了，刚才？就吃个饭而已啊，在许言想的出神的时候，林斐然已经走远了。
天很黑，却也明亮，城市的霓虹灯不断闪耀，折射出这街道独有的光亮，林斐然招手拦了几辆车都被别人截胡了，又来了一辆，刺眼的灯光照着，使她看不见前方，没等她招手，车就停在了面前。
“我想和你聊聊。”
“嗯”
林斐然不忍拒绝他，因为分明从他深邃的眼神中看见了忧伤，大概也只有少数富家子弟才会有的忧伤吧。
“有很多事，我只是不想去面对，找个合适的借口而已。”
“那我就是你的那个合适借口咯？”
“对不起。”许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用她为借口不是他的本意。
“你没必要感到抱歉。”林斐然笑着，“谁让我是你老师呢。”
昏暗的车内，林斐然没有看到许言的眼神暗了暗，转瞬即逝。
送完林斐然回家后，许言没有离开，站在昏黄的路灯下，他站了一会儿，缓缓掏出衣袋里的手机，七个未接电话，三个他父亲的，四个邹茗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父亲”的名字上，犹豫不决的最后还是点了拨通。
“你终于想起来要打电话了。”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响起了许劲崇沉沉威严的声音。
许言听出了他的不满，没有说话。
“你不知道今天有个重要的晚宴吗？”
“知道。”
“知道你还不来参加。”果然，许劲崇听完他的话暴跳如雷，对于父亲，许言很无奈，许劲崇的耐心不算差，但从不会给到他，三句不合就发怒。
“我觉得我没有参加的必要。”
没等许劲崇开口，他就按下了挂断，他呆呆的看着被路灯拉的长长的影子，他感觉他从来都是孤身一人，连影子都如此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