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然飞二话不说就撞进非暗的房间内,摆出一副老大关心属下的姿态慰问他:
“小非非,你怎么了?他们打得你痛不痛?”
非暗后背的伤让他躺都躺不下,只得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叹气反问:“少爷,你这次又睡到几点了,怎么不早点过来给我说点话,他们真把我打趴下了。”非暗嘴上虽然嫌他没及时来救,但他已算是了解然飞的为人了:对他,别太指望什么,不管他说什么保证,都不能信。
“都是我不好,是我昨天玩太疯了才没能早点起来的。是我这个做老大的不对。”然飞一副认错的样子,很是负责地给小弟赔罪,不过都是马后炮,没意思。
非暗哀叹一下:“哪少爷你过来又有什么事啊?应该不是只过来看一下我吧。”
“哦,对。”然飞瞧了一下桌上大盒子小盒子,比较满意地回答,“我是来看一下秦老头有没有给你足够赔偿的,嗯,看来他还算够意思。”
说罢,然飞拔腿又出去了,留下非暗一个把下巴都弄得掉到床边上:“我靠,他这么大摇大摆过来不是看我的,而是来——妈的就看下几个盒子!”非暗差点一气背过去。
然飞继续他那到处乱窜,大吃大喝的日子,几乎把整个仪先城都翻了个底朝天,闭着眼都可以走了。偶尔他实在走烦,也停下来修炼,当做休息一下,没想到一个月后他竟然再上一阶,到了穷理三重。
“我已经省着点修炼了,可就是没能慢下来,这样下去我迟早把别人吓坏,还把自己是怪物的身份给暴露的。我得找义父多拿几封符印镇住才好。”然飞在屋顶上自言自语,抄小路往然启生的大屋窜去。
屋内,然启生和秦木相对而坐。
秦木奉上一瓶新炼的丹药:“然大人,真是奇了怪,那丹师虽然心病内绞,但他近段时间来熔炼的十二等外丹异常精良,丝毫没有受他心境的影响。我觉得当中定有大问题。”
然启生:“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也许人家的水平较高,十二等是最低等的丹药,才刚刚入门,比凡药高上一个层次而已,没什么难度可言,但若让他炼制更高一等的丹药,恐怕就出问题了。”
“嗯,大人说的很对。不过,在下还是想……”秦木一点就明,随后顺水推舟:“那个心病可不是开玩笑的,此病若是不制,恐怕以后这丹师的前路已断,我们也没有太多培养他的价值了吧?如果大人不打算挽回的话,不如趁早丢弃他吧。”
秦木抛出苦肉计,想让然启生下定决心治人。
然启生犹豫挣扎了一番:“此丹师我是不会放弃的,毕竟他的病由我子而起,也必将由我子而终。但治心病一事,可是人命观天,秦老,你莫要急功心切了。况且,能治心病的医师是相当难找,你可有准备了?”
“我有万全的把握可治!请大人把此事交给我吧,不能再耽搁了。”
然启生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但秦木递上一张资料,说的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然启生接过来,瞄了下的内容:“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让她试试吧,到时听天由命,乌阳门上下都不会追究医师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