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面颊艳红,柔唇欲滴,眼里似雾似水,含情带欲。</p>
此番风情,此番春色,将他心间的恨尽数剥去,只有她,只有对她的情和欲……</p>
他薄唇一抿,漆黑的眸子里清潮滚滚,手上动作停了停,盯了她片刻,深吸了口气,含了她唇边一瓣花瓣,再次噙住她的唇,湿柔的舌带着花瓣送到她口中,花瓣在唇舌间化捣成沫,化成汁。</p>
滚烫的手柔化了身下骄驱,化成水,幻成绵。</p>
许久以后,玫果拉了衣衫轻盖在二人身上,半掩去林中春色,“瑾睿,你还好吗?”</p>
他勾唇一笑,竟有些羞涩,又紧了紧她腰间的手臂,亲了亲她,“一生哪怕只有这一回,也无遗憾了。”</p>
玫果皱眉微恼,“什么是一生哪怕只有一这一回?”</p>
他拂开她脸上发缕,轻点了点她的额角,“有你真好。”</p>
玫果缠着他颈项,咬着他,“你得守我一辈子。”</p>
他吻了吻她,将她揽得更紧,笑而不言。</p>
二人相拥着,晒着暖暖的阳光,也不起身。</p>
玫果枕着他的手臂,舒舒服服的睡了。</p>
瑾睿侧着身轻抚着她的面颊,静看着她的睡容,唇边还噙着满足的笑意,唇角不由的微微勾起,唇轻贴上她的面颊,有她真的很好……</p>
直到日头偏西,风微微转凉,他才起身擦拭了身上的欢爱痕迹,抚过她身上道道吻痕,心被塞得满满的,这一世从来不曾有这么满足过。</p>
玫果睡得正酣,不愿动弹,由着他给她穿上衣衫,翻了个身,揽着他的腰继续睡。</p>
瑾睿摇头一笑,自行穿上衣衫,背起药箱,将她打横抱起,跃下悬崖,如飞离了桃林回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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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皇宫正殿—明和殿……</p>
“长公主,皇上旧疾缠身,多年不理朝政,太子上位之事还望早日实施。”</p>
殿上皇位空着,寒宫婉儿坐皇位右侧凤椅上,没做什么表示,玫果死了已有十个月,末凡无一日死心,朝中事虽没放下,但要他上位,他只怕是不肯。</p>
各大臣见寒宫婉儿没有表态,彼此交换了眼色,一位看上去资历甚深的老臣出了列,渡到殿中,半弓了身,双手捧着折子,“禀长公主,各地臣民对太子迟迟不肯纳妃一事非议甚多,甚至有人相传太子有断臂之嫌,还望纳太子妃一事早些定下来,太子上位便可立后,安抚民心。”</p>
寒宫婉儿抚了抚额头,很是头痛,那晚她的亲信回来向她禀报说见太子怀抱一个相貌清雅俊美的少年在京城内闲逛,心知是玫果,也不曾在意,不想这事竟在民间传开了。再加上末凡不但不肯纳妃,甚至不近女人身,身边连一个陪房丫头都没有。</p>
这也罢了,偏又有个仪表堂堂,冷脸冷面,不拘言笑的慕秋一步不离的跟着。</p>
总有多嘴的宫人私下嚼舌,外面的人将这事再与民间相传的事一合,结果就得出了太子是断臂的结论。</p>
偏这两个当事人对人家的传言不理不问,更不解释,全然与自己无关。</p>
看了看殿中面无表情的末凡,心有所动,让他早日上位,为了臣民,或许肯纳位皇后安抚民心,“太子,你怎么看?”</p>
末凡淡淡的看向座上母亲,语气平和,“皇上虽然旧疾缠身,但也并非不理国事,只是没亲自在这殿上坐一坐罢了。儿臣虽然有赐母姓,但终不是正宗寒宫家族。皇上尚在,儿臣却以此夺了他身下宝座,与以往那些谋权篡位之人有何区别。”</p>
寒宫婉儿皱眉不答,胸膛里燃起一小撮怒火,这全是他的强词夺理的借口,但他拿姓氏说事,却是踩了她的尾巴,虽然燕国除了皇上知道他是她与普皇的孩儿,无人知晓,但虞瑶和普皇却是知道,这不能不说是她心头之患。</p>
老臣忙劝道:“这些年来,全是太子出谋划策,抵御外国强侵,保家为国,对内又是发展经济,造福百姓,这谁人不知,哪户不晓?太子深受百姓爱戴,臣民拥护,坐得上位,绝不会有人说得半分不是,只会举国欢庆,太子何必在意这国姓之事?”</p>
末凡淡淡的笑了笑,“臣民之所以拥戴我,就是因为我不争,如果我当真一心想着那上位,是否还会如此?”</p>
老臣微微一愣。</p>
末凡不等他开口,接着道:“我心意已决,皇上在世一日,这燕国天下便不会易主,如果另有明君人选,我自当让出这太子这位,如果当真没有,再做打算。”</p>
寒宫婉儿咬咬牙,暗叹了口气,“罢了,这事暂且如此,今天我有些乏累,散了吧。”又看了末凡一眼,眼里透着些无奈,站起身,步下身侧台阶。</p>
众大臣只得施礼相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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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