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儿虽然知道一定会引起巨大反应,但没料到反应会如此之大,揉着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这耳朵早晚要被老爹和师傅废了。”突然回味起师傅说的“妓男坊”。
登地一下站起来,吹胡子瞪眼地也提高声调,“我那是俊男坊,不是妓男坊,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是让被终日被困深阁中的女子有个说话,消遣,发挥才艺的地方。”
傅青云也不甘示弱,叉起腰,拉开一副准备迎站骂街的架势,“你那供女子消遣的地方,美名其曰‘俊男坊’就是一个妓男坊,伤风败俗。居然还敢要我堂堂医仙去坐镇?别笑掉后人的大牙了。”
玫果儿闻言嘴一扁,收回要拼命的架子,把双手一抱,“不是因为你这么个堂堂医仙,我能要你去俊男坊吗?”
傅青云本以为她定会使泼耍横,没料到她居然态度大变,更没料到事因由来从自己这医仙而出,“跟我有什么关系?”
玫果儿拉着架子,慢条斯理地,“这关系可就大了,容我慢慢说来。”说罢,又清了清噪子道:“如果不是四年前,你逼着我跟你学医,那我也就不会做大夫。不做大夫,也不会看到有人生病,受伤就去搭一手,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医术。如果不是你要我为了提高医术,也不会去开那家医馆。不开那家医馆,也就不用忙得昏头转向,也就不用要你去我的俊男坊了。”
一串的如果不是,象爆米花一样炸完,玫果儿舔了舔因话太多而干燥的樱唇。
傅青云被她炸得一愣一愣的,硬是没明白,这些陈年老账和让自己去俊男坊有什么关系。
玫果儿正为自己口齿伶俐,洋洋得意。不料却看到他一副不知所然的样子,一时气不知打哪儿出,赌着气,“不是因为医馆事太多,俊男坊就不会没人打理了。所以,你得去帮我打理俊男坊。”
傅青云终于弄明白了问题出在哪儿,将头摇得跟浪鼓一样,“那个俊男坊,我是不会去的。”
玫果儿早料到他会这般说,“不去俊男坊也行,去医馆。”
傅青云殃殃泄气,“我发过誓。再也不给人看病地。医馆去不得。”
玫果儿心中暗笑。面上却不露声色。“医馆。俊男坊。你必须选一个。要不然我就把医馆关门。”
傅青云脸色一变。急道:“医馆关不得。关不得啊。”虽然发过誓不再给人看病。但这个宝贝徒弟却如自己地双手一般开着医馆。为穷苦人分忧解难。这也是自己一生地梦想。怎么能让它毁之一旦。
玫果儿知道师傅就要落到自己地圈套之中了。得意得快笑破了肚子。表面仍平静。“不关医馆。那师傅你选一样吧。”
傅青云彻底软了下来。苦着脸。“我去俊男坊。”
玫果儿怕他反悔。追着问。“你此话可当真?不得反悔?”
傅青云无可奈何,这些年来没少被这个丫头骗子算计,“不反悔,不反悔。”
玫果儿这时才将装酷的脸完全放松,露出胜利的灿烂笑容,正沉浸在这胜利之中。
傅青云重新站直身子,“不过…”
玫果儿听到这“不过”二字,笑容瞬间消褪,紧张兮兮地问,“不过什么?”
“不过你能搞得定你那帮子夫郎去俊男坊?”
玫果儿顿时泄气,“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恨儿。”但很快打起精神,“不过没关系,我总会想到办法的。”
傅青云嘿嘿一笑,“既然如此,你的俊男坊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开得起来的。”
玫果儿撇着小嘴,老奸巨滑,等着吧,这俊男坊说什么也会开起来的。
“另外,我还有一事与师傅商量。”玫果犹豫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不知该不该递给过去。
傅青云也不再问,抢过信,自己拆开了来看,面色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