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凰无意识地想起前世母后的话,“傻孩子,你不懂,这就是男女之情。”
湖光秋色碧连天,静水风波镜未磨。
遥望洞庭山水色,坐看王孙丽人行。
若敖子琰亲密地搂着芈凰坐在马上望着平静的湖面,低语道,“凰儿,今日是琰有生之年最开心的一天。”
这种状况真是好讨厌。
你开心,我不开心。
抚着红唇,香腮俏红,芈凰一脸哀怨地回忆着。一别三年,他和以前似乎一样,但又似乎不一样,那天朝夕宫的后花园里的求婚还有刚刚二人的亲密无间都久久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不自禁地脑袋往前缩了缩,背脊努力地往前倾,不相接近身后之人。好像每一次都被他掌控着一般,那些女子常说的感动,喜悦,甚至激动,她分不清,但是那掺杂了一丝丝一些些不可对人言说的郁结很清晰。
也许是因为出了楚王宫,平日里规行矩步不敢有一丝一毫失误的芈凰,也终于任性了,“那个尘缨坊到底在哪里?你再骗我,我就不走了!”
“呱呱……”肚子适时地叫了两声。
说好的贵族淑女路线,芈凰!
一手捏了捏气鼓鼓的小脸,若敖子琰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深笑,“看来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喂’饱本驸马的凰儿才行。”
“谁是你的凰儿,我就是我自己的。”羞恼极至,可是若敖子琰却只是笑笑以对,拉动缰绳往前走,芈凰沮丧地耷拉着脑袋,就像打了一场败战,为什么什么都不如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太气人了。
就在芈凰和子琰刚才驻立的地方不远处,一棵上百年粗大的桦树后,静静地走出一袭黑衣黑袍还带披着带帽黑色披风的高大男子,一手扶着光滑的树干,一手捂着闷痛的胸口,大大的帽沿遮住大半张俊颜,只露出一双紫黑色明显中毒的薄薄性感双唇,可是还带着一缕暗红色血迹的唇角却勾勒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没想到楚国万人景仰的第一公子居然也只是个风花雪月之人,看来本公子还真是高看他了。想必他身边这位就是他自请求娶的那位‘楚国战神公主’,闻名不如见面啊!楚国若此,怎敌我晋国百万铁骑?哈哈……”
三名同样黑衣黑袍的武者匆匆赶来,见到嘴流鲜血的男子,其中一个极为高大不似楚国男子的人以头抢地,急忙请罪道,“乌羽救驾来迟,恳请殿下责罚!”
“哼!回去,各领一百军棍!”说完这话,被称作“公子”的黑衣男子一挥披风,如一阵风一般诡异地消失在原地。
“是!”三人一脸惶恐地领命,也同样地追随着消失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而随后不久,又出现一批黑衣蒙面的刺客,在此地徘徊搜寻良久,直到发现白桦树身上的一副血手印,方才交换了几个眼色,顺着血迹又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