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更希望有朝一日能走遍我楚国的每一寸山河。”
“嗯,也是,郢都好像我都没有怎么出过呢!别说楚国下面的各个郡县。”若敖子琰微微点头。
“这样说来,驸马的见识不过尔尔,本太女至少去过上庸,见过庸国群蛮,还随着大军一路去过很多地方。”
“所以本驸马就更得去北地见见了。”若敖子琰重重点头。
芈凰点点头,“就要出征了,军队那边全部准备好了吗?”
若敖子琰将下巴隔在女子的发顶,蹭了蹭,突然说道,“好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一刻等了这么久……可是我终于可以去了,突然却有点舍不得了。”话毕,将怀里的女子搂的更加用力,似乎想将她融入他的身体之中。
芈凰身在他的满身重甲的怀里,却突然感到一丝寒冷,看着男人,斥笑一声。
“怎么了,我的驸马爷,害怕了?”
“怎么可能?”
男人轻哼一声。
从来幽深淡定自若的目光隐隐有一丝不安。
芈凰帮他解下身上的铠甲,勾住他的脖颈缓缓问道,“我都能从楚庸战场上回来,难道你会不回来吗?……”
若敖子琰闻言大手紧紧搂着住芈凰丰盈的腰肢,说道,“凰儿,等我回来!”
芈凰呼吸微窒,默然胸口一堵,轻笑一声,“我怎么会不等你回来?你才是傻瓜。”
若敖子琰伸手楼过女子,眼底有一丝隐藏的歉疚,贴在她耳边说道,“凰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得太久的。这个凤符你拿着,如果发生什么事了,就拿着它去凤凰山大营等我。”
芈凰微微怔住,看着手心中平躺着的虎符,然后缓缓收拢,点头笑道,“好,凤符我收了,这样你别担心,好好杀敌!”
“嗯。”
若敖子琰轻笑一声,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子。
她已经越来越越美丽,也越来越聪明,甚至那次之后,也从未像别的女人那样无理取闹过,安静地让他怀疑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而这样的她身上有一种沉稳淡定的气质,足以让任何男子注目。
假以时日,他不知道她会不会飞出他的手掌,飞的很远,远到她找不到回到他身边的路。
离别在即,他紧紧地拥着她,害怕她会提前挣脱而出。
芈凰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这令她眷念的温度和宽广的胸膛,夜夜伴她入眠,日日伴她醒来,从明天起,她又要独自面对所有一切,心中一时恍惚,又一时起伏,最终还是坚定地推开这个让她依赖太久的怀抱。
与若敖子琰的目光相对,她拉着他沉声笑道,“早点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出征。”
“嗯!”
一时间,二人四目相对,若敖子琰在那双淡淡笑意的眸子里再也找不到不舍,不禁狠狠地捉住芈凰的双手,反手一抱,吻了上去,一个滚烫的吻印在她的唇边,吞噬了她的惊呼,汲取着她的味道,大手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上,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然后走进重重帷幕之中。
司琴她们在身后默默阖上帷幕,只留下凤床前的龙凤呈祥的红烛亮了一夜。
她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肩头,她趴在他的胸口,彼此说着各种话,仿佛希望这一刻持续永远。
离天亮虽然只有一个时辰了,可是若敖子琰依然睡不着,给她讲着他小时候的理想,就是想要建立一个最强大的楚国,让九州各国臣服,最后二人甚至跑出寝宫,跑到书房前紫藤花下的摇椅上,一起疯狂地等着日出。
乘着夜风,她坐在摇椅上,闻着紫藤花的淡淡花香大声放笑,“别摇太高了,会吓到孩子的!”
“嗯,我不摇了,我陪你和孩子一起坐。”
“我已经给儿子想好名字了,就叫庄,庄严盛大的庄,有一天他会威临四海,继承我们的一切。”
“庄?好,就叫这个名字。”
芈凰点点头,看着身旁的男人,摸了摸肚子:儿子,你有名字了,你姓芈,氏若敖,名庄。
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为了孩子高兴的笑,若敖子琰将她搂在胸口附耳说道,了。
“嗯,我一定会回来的!”
“嗯!”
这一句话,与其是对她的承诺,不如说对他自己的承诺。
他们都是太理智的人,感情于他们不是所有,他们都有各自要做的事情。
那丝丝情愫也许只是理智之后的萌动,只要理智尚存就会选择无声埋葬。
可是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穿透黑夜,她依在他的肩头上,“起来吧,再不起就要晚了。”
“真的好不想走。”
“那就在坐坐,反正让大家再等等。”
“凰儿也学坏了。”
若敖子琰点点她的额头笑道,然后起身准备出发。
“恩,我都是跟你学的。”芈凰起身看着他笑道。
二人一高一矮的身影在清晨中拉出两道极长的黑影,就像两柄锋利的长剑划过整个荆南大地,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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