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儿……你用不解释,我都明白的。”
若敖子良轻轻拍了拍他手臂,然后对他说道,“为父累了,为父先回府了,这几日你头上的伤还没有好,这手臂上又添了新伤,就不要再出去了!”然后推开他的搀扶,一个人下了马车,脚步虚浮地迈过门槛走进府中。
“父亲!”
若敖越椒不知道若敖子良此时是何意,想要叫他,可是他一句话把他这一路想的解释全部给堵在了口中。
他明白?
父亲明白什么?
他目光微寒地落在马车边上唯一躬身而立的车夫的身上,“刚才马车上老爷说了什么?”
车夫噤若寒蝉地回道,“大公子,小人也不知道,小人在赶车……小人口听到一声大响,老爷好像把茶壶给打翻了……然后……然后一直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可是小人没有听清!”
“来人,把他带去五城兵马司,让他好好回忆回忆!”若敖越椒沉着脸命道,大手握着车橼,生生将车橼一角给抓了起来。
“是,都尉大人!”
副将一个眼神,有人把车夫带了下去。
“大公子饶命!”
“小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啊!”车夫被人拉走,不断求饶道。
晚间里,众人一起用晚膳,若敖子良也推说身体不适没有参加,只命人把晚膳送到他的房间,令尹子般见此询问道,“大老爷那边可是有什么不适?”
大房管家想了想,回道,“大人今日回来时似乎受了极大打击,不过想必是朝中遇到什么难事了。”
其实这几日,若敖子良为了大公子的事情都茶饭不思。
所以大管家也没有当作一回事。
令尹子般闻言微微颔首,“嗯,我去看看大哥。”
倒是下首坐着的若敖越椒闻言却是目露寒光,对于令尹子般前去看望若敖子良之事心存不喜,但是却不能阻止。
大房的主屋中,福禄寿的圆桌上,冒着热气的食物早已放凉,可是倚在窗边长榻上的若敖子良手握着一卷竹简却看都没看一眼,手中的竹简也没有打开过,就那样握在手中,可是若敖子良却看着窗外在发呆,令尹子般推门而进,看到的就是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于是扬声道,“大哥,可是有烦心事?”
“子般,你来了!”
若敖子良闻声翻身坐起微微摇头,“没事……就是太累了,所以刚刚发了回呆。”
管家在若敖子良边上为令尹子般搬了一个圆凳,令尹子般在他身边坐下,轻声说道,“大哥若是累了,这家里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还有我呢!”
“那就劳烦二弟了。”
若敖子良闻言心中感动。
一想到今日太女被越椒当街冲撞的事情就觉得心中更加愧疚。
“我们是亲兄弟吗!”
令尹子般轻笑道,然后将他按回长榻上躺好,并劝他好生休息,就推门离开。
房中,若敖子良忍不住用袖子捂住了脸,低语道,“二弟,椒儿今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定会劝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