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通通不管用!
现在你就是我阿信的阶下囚,说实话了,本军爷就放了你;不说实话,本军爷就办了你,让你和外面那些囚犯一样躺着出去!”
“战场上杀人这种事情,我们做的多了!”
就连一旁负责审讯的几个狱卒都被他这一身尸山血海的煞气给吓的浑身颤了几颤,恶人只怕更恶的人。
站在芈凰身后的陈晃更是只是一介弱书生,虽然害怕,却强自镇定地看着,因为司徒南该死。
他不开口!
那就重刑之下,令他开口。
武力,虽然简单粗暴,却是对待这等恶人最行之有效的法子。
阿信扔了那软绵绵的鞭子,抽两天只现出几道红痕,直接拔起了腰间的剑鞘,“砰”的一声重重击打在司徒南的腹部上,顿时一口鲜血喷在他的脸上。
可是他却继续第二记,第三记……
每一记都比鞭子那淡淡的红痕重多了。
不过司徒南不愧在五城兵马司锻炼了几年,真正地硬抗了下来,大吼道,“有种就杀了我!”
“本公子不会屈服在一个女人之下!”
“那就成全他!”
芈凰冷然道。
只是有人隔着铁门闻言,审讯室“碰”地一声被人儿力撞开。
一个人扑在司徒南的身上大哭了出来,“南儿?……南儿,你怎么样?……”
牢房外,若敖子克目现悲哀,走向芈凰,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太女,这样做,恐怕不对吧!
司徒南再怎么说都是锦街遇乱的受害者,如今却变得好像乱事者一样,要遭受这等待遇,虽然子克同意请司徒公子过司配合调查,可也不是这样配合的。”
司徒南看到他的出现和维护,终于眼睛升起一丝希望,“对,子克,你才是刑狱司的负责人,他们这是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老司徒脸上老泪纵横,闻言收了收哭声,回头猛然盯着座上的女子,“太女,你如此作为,让老臣已然寒心。
从今日起,我司徒氏必与你为敌!
谁都可以当太子,太女,唯独长公主殿下,您不行!
若是有一日,我大楚是您登上那九级玉阶上的无上宝座,我所有氏族必造反噬,前面的周氏如此,今日我司徒氏如此,司败大人,来日你若敖氏的下场也不会比周氏好到哪里!
所以就算告到令尹大人那里要包庇你,告到大王那里要维护你……
本司徒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会联合所有朝臣罢免了你!”
这样恶毒的诅咒,让平日里一贯戏笑怒骂的若敖子克,也不免面色一沉。
他若敖氏怎能和周氏还有小小一个司徒氏相提并论,他们三百年的大楚传奇,岂会容一个女人轻易毁去,顺带连他的未来一起抹杀?
这是何等可笑?
若敖子克眯着双眼看着他道,“司徒老大人,本司败敬你为三司之一,三朝老臣,但是也绝不容许你随意诬蔑和诅咒我们若敖氏!”
这是“若敖氏”不可侵犯的尊严!
每一个身为“若敖子孙”的荣耀!
老司徒挥袖看着他掷直有声地道,“我司徒兴这一生历经三朝,什么没有见过。今日之言,老夫且放在这里,你若敖氏来日可见!”
若敖子克的面色更加深沉,命道,“来人,把司徒公子放下来,送回牢房,好生安置!”
一众狱卒看司败,回头又看了看一直坐在上座中没有说话的女子。
只见她目光幽深地看着争执的二人。
默然不表态。
一人却从她身后走了出来,对他们拱手道,“这大牢刑讯之事,既不归司败大人管,也不归老司徒管,而归小臣管。小臣虽是庭理,低上二位一级,可是也绝不允许二位大人越权干涉我的办案职权!”
“你……陈晃!”
“莫忘记了若不是我们众家默许,没有人会允许一介寒门爬到我们世家贵族的头上!”
老司徒指着他气道,同时大手一挥,一群粗壮的私军涌入原本宽敞的刑讯室,拦在司徒南面前,“都给我守着公子,在本司徒来接人前。若还有人敢动我儿,我必血溅当场,誓不罢休!”
老司徒话落深深看了一眼司徒南,“南儿,什么都不要说!”
“为父会拼了命救你出去!”
“嗯!”
司徒南重重点头,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