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深入草原,烧了乌勒粮草,迫使突厥退兵可都是铁将军的功劳,跟小弟可没啥关系。”王彦说完,抿了口酒继续道。“铁将军带我们由蓟州进入草原后日夜兼程直奔乌勒最后骗开城门,拿下了乌勒。”
典满跟占良听得很认真,待王彦说完,三人碰了下杯,典满笑道。“王小弟,胆识过人,老哥服了,哈哈哈。”
“如果把我二人跟小兄弟调换,铁将军这计策只怕就难实现了,小兄弟你可知那铁力木可是涅里族的第一勇士,使得一手好枪,武艺在整个突厥都数得上号,说来惭愧,哥哥去年我同他交过手,不怕王小弟笑话,哥哥我只在他手下支撑了百招便被他所败。”占良叹了口气,面露羞愧,饮尽了杯中酒。
“占大哥,武艺总有精进的时候,说不定现在大哥就能胜过他呢?”王彦适当的说着暖场话,占良听后甩了甩头,笑着朝王彦举起酒碗。
酒逢知己千杯少,唠嗑也是如此,王彦把深入草原的故事都说完后,典满跟占良也打开了话匣子,只不过话题有些悲伤,颍州已经被收复了,只不过死了很多人,县城都变成了鬼城,房屋都被烧成了焦炭,街道上横满了百姓的尸体,清醒惨不忍睹。
王彦听完心里很是不舒服,这种惨景他在凉州见过不止一次气氛并没有因为沉重的话题转冷,相反这种惨事反而激起了典满跟占良的热血,屠灭鞑子,平定草原这话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二人明显已经喝多了。
两坛子酒,三人畅聊到快日落,三人都喝醉了,王彦醉的轻,喊过人把两个大哥抬走,自己也躺倒在软塌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看自己,眼睛睁开一条缝隙,视线却模糊不清,只能依稀看到一个略感熟悉的身影,接着便感觉有人往自己嘴里塞了两颗药丸,入口苦涩入腹清凉,醉意缓缓散去,带视线清晰,那道身影已经消失
王彦脑袋里冒出疑问?却也未来得及多想便睡了过去,一觉睡得甚是香甜,醒来时也不觉脑袋有被炮轰的感觉。
外面已经黑天了,王彦看到桌上放着一碗稠粥,还有一碟小咸菜,喝了一口,粥还是温热的,显然刚送来不久,喝完了粥,走出营帐,望着漫天繁星,想着下午交谈的话,此番突厥南下,颍州百姓十死七八,死伤数十万,其中还有近十万颍州府军,然而突厥却只折损了不到五万人,王彦承认突厥鞑子比起梁人普遍要强壮许多,因为他们的生存条件严苛,老天爷帮他们淘汰了弱小,只要能活下来长大的,都是强人,面对这样的敌人,就连大梁的天策卫都只能勉强以一换一,面对突厥最精锐的附离铁骑,天策卫都落了下风。
倘若这样的敌人攻入忻州该如何?王彦自恃武艺高强,便压下了制作,如今看来,是该重视的时候了,自己武艺高强,但并非每个人都如自己这般,例如面对附离铁骑的冲锋,王彦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在草原时,一两千人一轮冲锋便能带走自己数百兄弟,而被自己人挑下马的附离精锐却不足百人,此时此刻十里之外的邙山下就驻扎着三万附离铁骑,十余万梁军却选择严阵以待,而不是阵前冲杀,可见附离铁骑之威,倘若自己此时手里有,那对面的三万铁骑将不堪一击。
王彦对朝廷并没有多少归属感,即便是成了天策将军,王彦依旧如此,王彦是个小家子气的人,心里只有父母妻儿手下兄弟,还牵扯不到更远的地方。
五天后,附离铁骑撤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