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没有急着回宿舍,在坊市间足足逛了半日,长了不少见识,十石的硬弓摆弓堂正中央,弓身古朴,上面用漆画着花纹,弓身绷紧,力量感十足,一石百斤力,十石千斤力,听闻十石开弓,利箭可入坚石,可惜放眼大梁,能拉开十石弓的并无几人,算的上十石弓手的只有一人,便是大梁弓神有小养由基之称的庞玉春,只可惜此人不是天策府的人,而是黑狐的人,二十年前,黑狐从洛阳撤退后,便销声匿迹至今
逛痛快后,王彦回了宿舍,休息了一阵便直奔林外草庐,去听军师堂讲课。
关平被王彦带动的也开始听军师堂的课,王彦到时,关平已经到了,给王彦占好了座位。
军师堂乃天策府麾下三堂之一,国武院中的军师堂跟天策府直属的军师堂略有不同,一个是军师所处的专属机构,一个是培植军师的学堂,军师堂每日都有师官授课,授课师官都出自军师堂,讲授的都是最基本的兵法计谋策略。
院中有学生近三千人,学龄超过五年的超过三分之二,大龄的学子已经将这些最基本的兵法韬略吃透,到了自行领悟阶段,来草庐听课的都是近两年新入院的学生,所以人数并不多,加起来不过百十人,草庐只是学堂的一个雅称,并非真的草庐,屋内构造如同后世大学学堂,只不过规模小了一些,且是三面环绕,围着一个沙盘。
关平见王彦进屋赶忙站起摆手,王彦走到跟前,上下一打量,顿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的关平直脸红。
“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落座之后,关平一脸疲累,羞涩的辩解道。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王彦玩味的问了句。
“总之,我跟婉儿清清白白!”
“你跟我说这个干啥,你俩清不清白跟我有关系么?平弟,作为大哥,得告诫你一句,不怕冲动,但是不能逃避后果,知道了么。”王彦一脸正色道。
“大哥,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逃避责任的人么?”关平笑道。
“那就好,只是不知道我是先喝上喜酒,还是先抱上侄儿了。”
“大哥!你还是往那方面想了!”
“别管我怎么想了,老师来了,认真听课。”王彦拍了拍关平的肩膀道。
课程持续了一个时辰,关平虽疲累,但听课还算认真,下课之后,二人聊了一会,关平连晚饭都没吃,就回屋补觉去了,显然昨晚没少干体力活。
王彦其实也有些疲累,只不过比起关平要好一些,毕竟昨天白天自己没少睡觉,吃过晚饭,王彦没有在挑灯夜读,熄了灯,上了床,回味着同诸女的温存进入了梦乡。
洛阳到函谷关的天空上一片云彩都没有,月光将大地照的银亮,从函谷关通向洛阳城的大道上,一队人马正踏着夜色缓缓行进,队伍很长,首尾皆是天策卫,只有中间的百十人着装不同,数面暗色的旗帜迎着威风轻轻飘扬着,上书一个大大的‘夏’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