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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八、现身(1 / 2)

 山高水远,归心似箭,奉直终于回到了京城,虽然思亲情切,可是忠孝不能两全,却还是先得复皇命,家里只能派人先送信告知归讯。</p>

大军在城外驻扎,奉直只率亲兵入城觐见新君,为示荣宠,宣宗皇帝命五品以上京官代他在城门外迎接奉直的归来,自己则在宫门外亲迎。</p>

御阶生辉,皇恩浩荡,李潜亲执奉直之手直入朝堂,三跪九叩之礼后,一番嘉奖之后,不由分,连升几级封奉直为正二品辅国大将军,当堂换上将军服,并赏赐大量财物田亩,令户部即日择地另建大将军府,满朝哗然,早有喜报飞传安靖侯府。</p>

奉直张口结舌不出话来,路上就已写信报李潜,言辞真切,言明宁做挚交不做君臣,不要封官进爵,愿做闲云野鹤,以为李潜封赏前必要与他商议,没想到刚进朝堂就当着文武百官之面颁下皇命。诏书已下,抗旨就是死罪,奉直无奈只能先领皇恩。</p>

封赏完毕,李潜令晚上在宫中设宴为辅国大将军洗尘,五品以上官员做陪,正下令退朝,奉直连忙跪倒:“臣有事启奏皇上。奉皇上之命施归原将军之女已平安护送至京城,现在城外军中候旨,请皇上定夺!”</p>

李潜一愣,他知道奉直已替.他应下这桩事,以为会私下告诉他,没想到他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及,明摆着是怕自己拒绝,又好气又好笑,却又只得无可奈何地:“施将军忠义可嘉,一生为国驻守边关,置父母妻女于不顾,临死前仍愿埋骨边关忠魂永继,只留一女托付于朕,朕念及施将军大忠大义,实乃我朝贤臣良将,今特封其女施紫烟为从二品良妃,即日入宫,由礼部按制行纳妃之仪。”</p>

满朝哗然,施归原生前职务只是.从五品下阶归德郎将,以他的品阶,其女入宫最多只能先封为五品以下的下等嫔妃,谁知皇上竟一下子就封为从二品妃,新皇刚入宫,后宫空虚,除了皇后就只有几个位份不高的安王府原有姬妾,施归原之女现在就是宫中除了皇后之外地位最高的女人,有这等荣宠施归原死也瞑目了。</p>

旋及明白新君刚刚即位,正是.打压异己、收买人心之时,他能即位与与边关战事分不开,此举不过是为了收买人心、稳定边关将士而已,施归原之女白白占了便宜,不过接下来很快就要充实后宫,到时名门闺秀云集,才貌出众、出身高贵的女子多得是,施姐如果只是平常姿色,不过空应个名而已。</p>

不待大家醒悟过来,李潜又传令于将军劳苦功高,.护送施姐返京有功,令其返家拜见高堂,晚上入宫赴宴。奉直曾托付李潜照顾若水母子,并托他传过信,还待散朝后私下问他若水母子的下落,李潜已经步入后堂回宫,并不想私见他。两人虽曾情同兄弟,但如今身份不同,奉直不敢造次,无奈只得先回家。</p>

安靖侯遭遇横祸之后,虽然后来一切如旧,新皇上.又诸多赏赐以示安慰,但是少了安靖侯于文远,奉直虽有喜讯传来却迟迟不见归家,若水母子下落不明,从那以后还是一蹶不振,盍府上下沉闷清寂。今日先是传来奉直回京的喜讯,后又传来他因功被破格封为辅国大将军,顷刻间荣宠无人能比,前来祝贺投拜贴的人多不盛数,门可罗雀立即变成车水马龙。</p>

应该是盍府欢庆的时侯,老夫人和于夫人却惴.惴不安,奉直久不通音讯,应该还不知若水母子失踪和凌意可被休之事,如果千里久归,回家后面对的先是这些不幸的消息,他会是什么反应?</p>

于文远用自己.的死换得了满府上下的生,再多的恨也灰飞烟灭,一生的恩怨已成了感动和思念,奉直也成了她们唯一的希望和依kao,可是该怎么对他解释这一切?若水母子逃离虽然可以推到凌意可身上,但他肯定也怪会她们看顾不周,而且虽然凌意可苛待妾室有错,但是不经奉直同意就休了她,他能乐意吗?又不能对他明凌意可和瑞王苟且并怀上孽种之事,如果他知道实情,一个男人家会受不的。</p>

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盼着他回来,他终于回来了,还加官进爵荣耀门第,她们反而退缩了。</p>

于老夫人看着儿媳为难的样子,想起她为整个侯府所做的一切,连忙安慰道:“媳妇莫怕,奉直如果要怪,就让他怪我吧,我已经老了,活不了多长时间,不怕被人怨恨。云氏能救走容儿,她们肯定安然无恙,如果听到凌氏被休、奉直回府的消息,也许很快就会回来,这个倒不怕他生气。凌氏被休一事,宁愿他恨我们,也不能实话,他一个大男人家出征在外妻室做出这种事会受不了的,就一口咬定休弃凌氏一是因为她逼走云氏母子,二是她身患恶疾,千万不能出通jian一事,要恨就让他恨我吧。”</p>

“媳妇还担心他不知实情会求皇上放过凌氏,万一皇上答应,他要接凌氏回府,这种女人咱们于家绝不能容,可又不能实话,娘该怎么好?”</p>

于老夫人摇摇头安慰她:“这个倒不用担心,凌氏自己做的事情心知肚明,她肯定明白于家绝不会再容她进门,如果非要进门咱们被逼急了会对奉直实话,她丢不起这个人。你放心,即使奉直要接她回府,她也绝对会找借口拒绝的,大不了做个无名无份的外室罢了,她和奉直夫妻一场,总不能太绝情了,再如果奉直知道她逼走云氏和翼儿,未必能原谅她,不过看到以往的情份上让她能生活下去罢了!”</p>

于夫人这才放心地头:“这样就好,奉直是个懂事的人,必然知道我们是为他好,就是再生气也不会不顾孝义,只要他不坚持让凌氏再进我于家门就行。他离家这么长时间没有音讯,他爹为了救我们去了,他总不能一回来先和我们闹别扭吧?娘放心,媳妇相信奉直不是那样的孩子。他这次功籍显赫,皇上肯定要给他升官进爵,他走时就不愿和奉纯争世子之位,这次就更不会了,咱们问过他的意思后就上报朝廷让奉纯袭了安靖侯之位吧,于家不能长时间没有家主。”</p>

老太太头:“经过这次磨难,我们都比以前改变了许多,奉纯是个kao得住的孩子,你就放心吧,他孝敬你不比奉直差。”</p>

于夫人正待发话,因为以前于管家年老告病,已经升为侯府管家的李管事满面兴奋地跑进来报:“大喜呀!大喜呀!”</p>

李管家进门就磕头,忙不迭:“宫里来了报喜讯的公公,是二公子刚被皇上当朝封为正二品辅国大将军,并赏赐大量财物田亩,令户部即日择地建大将军府!大公子正在招呼前来报喜的公公,令我进来先告诉老夫人和夫人,让你们高兴高兴!”</p>

老夫人和于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奉直会被封为如此高位,两人喜极而泣,半晌才醒悟过来:“快去准备大红包给大公子送去,让他重重赏赐报喜的公公。再给列祖列宗和侯爷上香,传话各位主子暂不必为侯爷着素,都换上新衣去大门口迎接二公子,等他回来一起给祖宗磕头!”</p>

两人忙不迭换上新衣,着装整齐,兴奋了半晌才平静下来。于夫人发愁地:“皇上赏奉直开府另住,堂堂一个大将军府,总不能没有当家主母,凌氏已不配再为我于家妇,就是做妾也不行。其实云氏倒是个宜家宜室的好女子,生性善良宽容,又生了翼儿,救了我们满门的性命,按应该另眼相待,但她身份低贱,又有私奔一事,若为妻室必让奉直人前抬不起头来,再以妾为妻身犯国法,万万行不通,若她回府我们处处优待她就行了。接下来得赶快给奉直物色一房家世模样性情好的妻室,方才配得上奉直。”</p>

老夫人头:“你想得很周到,是该如此,不过就怕奉直因为凌氏和云氏之事心怀芥蒂,迟迟不肯娶亲,他如今身份不一般,你要好言相劝,千万不可冲他发怒。奉直深受皇恩,提亲的人一定很多,这次娶亲一定要细细打听,给奉直娶一门真正的贤妻,娶妻娶德,家世相貌差不多就行,关键是要懂得相夫教子,宽待妾室庶子,保得一家安宁,不可象凌氏一般失德失贞!”</p>

于夫人头:“娘的是,奉直如今又不需要kao谁扶持,我们只需给他物色一门贤良的大家闺秀为妻即可。娶了凌氏不但没有帮他什么,反而逼走云氏,害得他内宅不宁,若不是奉直早就投kao了现在的皇上,我们又及时休了凌氏,这次凌家倒台肯定会牵连到于家,想起来都后怕。”</p>

李管家又进来报,是打探的人公子已经下朝,正在往回赶,府里其他主子全部都在大门口等侯,正等着老夫人和夫人。两人不敢磨蹭,赶紧来到大门口,门前站满了于家人和乐伎,周围也全是看热闹的人。远远的传来鸣锣开道的声音,已经离家一年多的奉直终于回来了,李管家赶紧令吹响喜乐,燃爆竹。</p>

一身崭新官服的奉直的终于出现在眼前,远远地看见亲人神情激动,似悲似喜,赶紧下马迎上去。</p>

没有看见若水和翼儿虽然在意料之中,可他还是一阵失落,又发现父亲也不在,心里一凉,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没想到久未相见,他待自己还是那么无情,很快他又发现凌意可也不在场,他的妻妾中只有卢姨娘在,就连女儿展容也不在场,心里一惊,刚听凌府已被抄家,主子下了诏狱,不会牵连到凌意可吧?又一想女子出嫁从夫,不会牵连到她,没有出来接自己怕是因为父母下诏狱心情不痛快吧,展容年幼,大概是怕爆竹声吓了她才没有抱来吧。</p>

家门口众人簇拥着老夫人和夫人,奉直已经涕泪横流,赶紧上前跪下就磕头,刚磕了几下就被拉起来拥进了家门。</p>

进了家祠正欲拜列祖列宗,却霍然发现父亲的牌位,惊得连连后退,于夫人使个眼色,奉纯上前劝道:“父亲三个月前突患恶疾,不治离世了!二弟切勿过悲!”</p>

虽然父子一向隔阂极深,亲情淡漠,但是乍闻此讯,到底父子连心,奉直还是忍不住非常难过和遗憾,拜祭之后才心情沉重地随众人来到老太太房里。了一会话后,于夫人遣散众人,只留奉直和青姨娘,卢静娴虽然不舍,却不敢造次,只得先回屋熏香铺床等待奉直。</p>

好不容易避开众人,奉直想问凌意可的情形,又见母亲竟然只字不提,心里有些狐疑,正待问,于夫人已经开口了:“奉直,你是想问为何你们二房只有卢氏去接你吗?”</p>

奉直头:“凌氏到底怎么呢?她为何不lou面?”</p>

于夫人见她不先问若水和翼儿,明白他果真早就安排好若水和翼儿的去处,现在好了,可以得知她们母子的下落,云氏走时还怀有身孕,现在应该已经生了,也不知母子是否平安。</p>

奉直见母亲狐疑地看着他,赶紧:“祖母和娘可是奇怪我为何不问若水和翼儿?你们也别瞒我了,想必她们娘俩早就不在府中了吧?我就实话实,娘亲勿怪。我出征前就担心我走后凌氏不能容云氏和翼儿,必然会想法对付她们,所以我早托付好友照顾她们母子,今个顾不上了,晚上宫中赐宴,明天我就去接她们回来,咱们就能见到翼儿了,我都快想死他了!”</p>

青姨娘笑笑:“只要她们母子平安就好,大家怎么怪你?不过只怕接回来的不止是母子二人,以后府里就热闹了!”</p>

奉直不解地:“不止母子二人?那还有谁?凌氏和那几个丫头都不在,莫非是和若水在一起?”</p>

“不是的,你走之后,云氏才发觉又有了身孕,算来早就生了,也不知是男是女,你离家日久,这应该是个意外之喜吧!”</p>

奉直喜出望外,连连头,想起容儿又问:“容儿呢?怎么不见抱出来?她长大了没有?抄家之时有没有吓到她?”</p>

看她们皆不语,奉直想起抄家之祸,连忙跪下朝老夫人使劲地磕头,流着泪:“奉直不孝,给侯府带来抄家之祸,让你们受了惊吓,爹爹的病恐怕也是与此有关吧?奉直罪责深重,晚上赴完宫宴回来请用家法重罚!”</p>

老夫人无奈地看了儿媳一眼,两人相视苦笑,有些事实在是瞒不住的。</p>

横下心来一地了奉直走后侯府发生的种种事情,奉直听闻凌意可逼走若水母子,因为事杖毙红颜和佳人,后来并身患恶疾被休,琴音和书香也跟着回了凌家一事,心情十分沉重,连连摇头叹气:“无论我多么委曲求全地对她好,临行前还百般托付和恳求她善待妾室和庶子,她却本性难改。云氏身怀有孕再带着翼儿,如果不是我提前安排好她们的去处,恐怕在外寸步难行。只是凌氏好端端地怎么会身患恶疾?她既被休现在恐怕随凌家人一起下了诏狱,总是夫妻一场,她也受了惩罚,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我明天去求求皇上放过她,让她回府吧!琴音和书香是凌氏家奴,一定会官卖的,我明天再去看看。”</p>

于夫人心里一惊,正要发话,老夫人用眼神止至了她:“你去看看是应该的,但千万不可以下犯上强求皇上放过她。正因为你有功才要处处心,万不可落个居功自傲!”</p>

奉直头:“我知道该怎么做。凌氏被休,凌相一定恨死我们,不定于家被抄就与他有关,他有没有再为难侯府?”</p>

老夫人想起惨死的儿子,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压抑地哭起来:“你以为你爹真的是病死的吗?”</p>

奉直吃惊地问:“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原因?”</p>

于夫人这才了被抄家圈禁后,因为卢太后有令暂不许害人性命,待彻底查清奉直行踪后再,已成为皇帝的瑞王却一心要置于家满门死罪,又不敢明着做,暗中令人断了于家的茶饭,奄奄一息的容儿被若水派人救走,后来满府上下快要成为饿殍之时,于文远为了救全家,舍身撞上了守卫的戟当场惨死,这才引起轩然大波,卢太后当场下令放了于家,并厚葬于文远,于家大才得以活命!</p>

奉直听完已不出话来,怎么也没有想到瑞王和凌家竟然会如此歹毒,背着人把于家大全部饿死!更没有想一生自私凉薄的父亲在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竟然挺身而出,连自己的性命都陪了进去!</p>

而若水居然在这生死关头不顾危险救出了容儿,暗地送食物和水让于家人多活了些时日,而自己竟然还想救出凌意可并接她回府,让满府的人怎么想自己?</p>

可是如果不管不顾,夫妻一场岂不是太绝情了?他矛盾重重心情极为烦闷,于夫人不忍地:“时辰不早了,你鞍马劳顿数月,晚上还要参加宫宴,可别因为精神不佳失了体统,还是先回去洗洗征尘,再好好睡一觉吧,君命不可违,有什么事明天再吧。你离家这么久,明天还得抽空去看看你外祖和奉贞,他们几乎日日派人来问你的音讯。”</p>

奉直头告辞了,回到久违的适意居,却一派冷冷清清,似乎所有人的都消失了。还好,一身桃红色新衣的卢静娴带着丫头迎了出来,她轻轻跪下,已是泪流满面。</p>

奉直拉起她,感慨地:“还好,还有你来迎我,要不然我就真的不想再回这里了。没想到我只走了一年多,院里就剩下你一个了。这段时间你还好吗?家人怎么样?”</p>

卢静娴已是泣不成声,只连连头,奉直拉她先进了若水的院里,院里清爽干净,花香草绿,修剪得整整齐齐,屋里熏香袅袅、帐褥齐备,整洁雅致依旧,仿佛若水从未离开过,日日在等他回来。桌子上还摆着翼儿的玩具和若水的绣花绷子,奉直轻轻的抚摸着,思念如同潮水一般。</p>

又来到主屋,还是干净整洁如旧,舒适得让舟车劳顿数月的奉直恨不得立即沉沉睡去。</p>

他感动地:“静娴辛苦了,这个院里暂时全kao你打了!”</p>

卢静娴温柔地一笑:“静娴身无长物,得公子垂怜和云姐姐厚爱无以为报,只能替你们管好这院子,让你们随时回来就有一处舒服的地方歇息!静娴也就心满意足了,香汤已经备好,请公子先洗去征尘。”</p>

奉直头,却径直问她:“你可知我不在时少奶奶是如何对待云姨娘母子的?”</p>

卢静娴心里一惊,一时不该什么好,自己在全家困顿、走投无路之际,原以为要落入火坑,谁想机缘巧合,竟然被堂堂的安靖侯府二少奶奶相中给丈夫买做妾室,才救自己一家于水火之中,可是后来遇到困顿之时,却是云姨娘服公子照顾自己的家人,解了自己的后顾之忧,两个都有恩情,公子发问,到底该向谁好?</p>

奉直看穿了她的心思,有些薄怒:“这院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我想知道些实情只能问你了,你都要处处做好人不肯实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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